“送你了,让我喝杯咖啡。”荀礼松开了手,枪从服务生的额头上跌落在地。
服务生直到手枪落地发出声响才反应过来,愤怒地捡起枪,对着荀礼的后背瞄准。
“你个狗……”
然而终究没有按下扳机,否则他就会发现一颗子弹都没有。
荀礼试图走近那位贵妇,却被一名身材高大的黑人保安拦住了。
荀礼没有试图硬闯,而是问道:“一件能舒服过个冬的大衣,一把手枪,我就要求喝杯咖啡,很难吗?”
“对你而言,挺难的。”银发女士瞥了他一眼,又朝着几人身后的服务生说道,“问他要什么,给他外带。”
荀礼倒是从她那似曾相识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
“不不不,我的甜心宝贝儿。”荀礼肉麻地喊道,却不出意料地发现银发女士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是外国人都这么习惯热情,还是她与杰瑞有过一腿?
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在窗外经过,看见这位尊敬的女士流下了令人悲伤的泪水。”荀礼深情地望着坐在里侧的贵妇,即便在室内,这位夫人的头顶也戴着一顶纯白色镶有珍珠的花边帽,“您有什么困扰吗?我愿意为您解忧。”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荀礼,只觉得他面容亲切,让人不由得从心底里涌出了一股信任感。
她看着银发女士,令人骨酥的柔媚声调从这贵妇的小嘴中轻吐:“赛蒂,这是你的朋友吗?”
“威尔逊太太,您误会了,这只是一个破产的流氓,我会让他尽快离开的。”名为赛蒂的咖啡店老板严肃地保证。
“给你十秒钟离开这里,否则我会报警。”赛蒂说道。
“警察来做什么?我怎么了吗?”
“你拿枪对着我的额头,你抢劫!”服务生叫嚣着。
“好吧,希望一杯咖啡能够让我入狱。”荀礼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在这之前……女士,我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看得出来,您也需要一位专业人士的帮助。”
“赛蒂,他是……”
“您不用管他。”赛蒂厌恶地撇过头,“他曾经是一名侦探,但现在的他没有这个资格。”
“这位女士……”荀礼尝试着往前走两步,一只裹着西装的手臂再次横拦过来。
荀礼面不改色,左手运劲轻拨。
黑人保镖毫无防备,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但他反应极快,右手从腰间拔出了一只枪,尚未举起,就感到一股沛然力道砸在他肘心,他整条手臂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枪还是太危险了,我来保……”荀礼接住了下落的手枪,左侧一股劲风传来,黑人保镖盛怒之下,砂锅大的拳头砸了过来。
“嘭”的一声,黑人保镖硕大的身躯向后倒去,砸在了墙上,震得整个咖啡馆抖了一抖。
赛蒂惊怒之下倏然起身。
“你……”
“正当防卫。”荀礼无辜地摊手,然后走到墙边,把接近眩晕的保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一会儿就好。”
说完他又走回桌边,两眼灼灼地望着捂着小嘴作惊骇状的贵妇。
“我和那些您找过的人都不一样,我就是您需要的人,请吩咐吧,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委托协议。”他单膝跪地,轻轻牵起威尔逊夫人戴着薄纱手套的细嫩小手,然后才想到好像地球上的美利坚不兴这吻手礼,只得有些尴尬地托着。
贵妇人泛红的脸颊在纯白的帽檐下更显娇魅。
……
车上的沈夏翻开了最后一份标红的卷宗。
在这份档案的包装袋上,特意备注了一张纸条——报案人卢卡斯·威尔逊。
【……12月15日,核桃镇居民琳达·威尔逊,9岁,小学三年级。在当晚父母的陪同下失踪于镇南的游乐场。当日晚点左右,一家三口排队时琳达要求吃蛋卷,其父离开为其购买,琳达与母亲一起登上一台刺激性空中娱乐项目,下来之后母亲身体不适,扶住栏杆干呕,回过神来时,琳达已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