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这话说的脸一拉,气的跳脚。怒道:“你敢说我像女人!”
张嫣笑,“我夸你美呢!你怎么反而不高兴呢?”
少年顿时,气的哇哇叫着,撸了袖子就要动手。
张嫣身后一干人等见状,连忙上前阻拦。然后三下五去二,便把少年和他身后的两个书童,反剪着手摁住了。
少年连忙大声嚷嚷道:“吾乃蕲州荆王之子朱慈灹。你们谁敢动我?”
张嫣听了,心想:呦!大侄子!
从朱由校那边来论,这少年的父亲和他们是一辈。可不就是是大侄子了吗!
这样一想,张嫣一挥手,让放人。
然后做出正经样子来,温声安抚人家道:“你既然是宗室子弟,咱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吗?来,你要看戏,我领你进去!”
朱慈灹甩开钳制他的卢靖忠,一边活动生疼的肩背,一边道:“你现在怕了?告诉你,晚了!谁他娘跟你一家人?速速报上名来!此日屈辱,来日小爷我定当奉还!”
张嫣跟看闹脾气的孩子一样看着他,然后扭头吩咐刘保,带上这个小二世祖。有什么事等进了戏园子再说!
说完,她没再看朱慈灹。自顾自带着人进了戏园子。然后一行人直奔二楼的雅间而去。
本来朱慈灹相当不愿意配合。可惜押送他的是卢靖忠和冯川。两个锦衣卫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他跟在张嫣身后。
而那两个书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祖宗就这样被带走。其中一个一脸伶俐像的,说了让另一个在这守着。自己一跺脚,折身往国学院的方向跑去!
而张嫣这边,她坐好后。
扭头一看被卢、冯二人押送的朱慈灹,无奈扶额。
她用眼神示意那两人放人,然后一指自己身前的位子。顺手给朱慈灹斟了一杯茶。
朱慈灹瞪了她一眼,采取非暴力不合作,跟个棒槌似得杵在那儿。
张嫣只好大人有大量的起身,对着炸毛状态中的大侄子,诚恳道:“咱真是一家人!按辈分,你还差我一辈呢!这不是你想看戏,我这才带你进来。手下人有些不知道轻重,委屈你了!”
朱慈灹半信半疑的打量张嫣,心想:她说的是真的?这莫不是哪家的公主?大我一辈,难不成还要叫她姑姑?
这样一想,回忆起自己一开始的轻浮样。他顿时涨红了脸。
这调戏人竟调戏到自家姑姑头上了!要是让他老子知道,保不齐就是一顿胖揍!
于是,朱慈灹连忙变脸成了,懂事的乖宝宝。
他恭敬施了礼坐下,装模装样的品了品茶。开口道:“适才,慈灹也有不对之处,还望您莫怪!”
张嫣看着这小子变脸跟翻书似的。好笑的指指戏台。道了一声:“咱还是先看戏吧!”
只可惜,这场戏如今已经唱了一大半了。张嫣听着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只勉强能认出哪个是花木兰。
之后,她困劲儿上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嫣是被一声,大声的叫好声给惊醒的。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被李婵用厚厚的软垫托着脑袋,睡得是天昏地暗。
而此刻堂上,戏也已经到了尾声。木兰决定替父从军,这到了战场正遇上敌袭。一群人在台上打得热闹!
而那声惊醒张嫣的好,是朱慈灹这小子叫的。
他这会兴奋的满面通红,连连鼓掌。还一回头就习惯性的吩咐道:“兴儿,拿二百两银子,给台上的戏班子送去。”
说完了,才记起自己这会儿没有跟班,更没有银子。
他苦着脸摸了摸怀里,最后扯下腰上的玉佩,犹豫要不要给出去时!
张嫣瞥见,好笑的摇摇头。示意刘保拿出来二百两银子,言明是借给朱慈灹的。
然后给了雅间门口的小二。吩咐了是打赏戏班子。
朱慈灹顿觉张嫣义气。要请她吃饭!
张嫣想,这会刚好午时,该吃饭了。于是两人一起避开拥挤的人群,从后门出了戏院。
转战食为天酒楼!
可怜朱慈灹家的书童,此刻还焦心的等在戏院正门。担心自家小祖宗会不会受委屈!
孰不知,自家主子已经把人当成了姑姑伺候。相处融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