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明看了看熊岳手中的一根针头,身子一抖,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熊岳笑着说:“崔叔叔,我这是在给你打麻药,口腔麻醉了之后,才能把你这个把要镶的旧牙拔下来,不然是没法镶牙的。”
崔景明看了看熊岳手中的针头,那锋利的针头让他的身子耸动一下,崔夫人有些埋怨的说:“景明,你这是怕什么?那天给我治牙的时候,我都没怕疼,难道你还怕疼吗?”
崔景明嗯了一声说:“这东西没有什么危险吧?”
熊岳笑着说:“这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崔叔叔,你就放心吧,只是稍微有点疼,就像蚊子叮了一下。”
崔景明的身子轻轻地发着抖,但他不想让人看到他如此胆小的样子,就说:“那就开始吧,不过你手上要有个数。”
熊岳看到崔景明的身子有些抖,知道这是个胆小的人,也许过于谨慎,生怕有人害他,但现在他硬着头皮,也要把这个牙拔掉。熊岳柔声说:“没问题的,就那么疼一小下,很快就结束。”
熊岳又一次把针头放进崔景明的口中,他的针尖刚搭在崔景明的牙床上,只听崔景明啊的大叫一声,熊岳立刻把针拿在手里,突然,从外面冲进四个手持手枪的黑衣人,枪管直接就对着熊岳的脑袋,熊岳刚要做出防范动作,但立刻沉静下来,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没看到我在给崔专员拔牙吗?”
崔夫人立刻走上前,看了看四个手持手枪的黑衣人,对崔景明生气地说:“景明,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熊公子这是在给你镶牙,可是你埋伏了四个手下人居然要对熊公子下手,你们立刻给我出去!”
那四个黑衣人看着崔景明,崔景明有些气急败坏,但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火,熊岳的手中分明就是一只纤细的针头,便给自己下台阶说:“你的针管里面,真的是麻药,不是别的东西?”
熊岳叹息一声说:“那好,这一管麻药扎在我嘴上好了。”
熊岳说着就把那一管麻药,扎进自己的腮帮子上,崔夫人跺了一下脚说:“你说你这是干什么?景明,你这也太四面楚歌了吧,你是不是对谁都表示怀疑?熊公子不是别人,那是熊老板的儿子,熊伟的哥哥,人家也给我治过牙,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熊岳的腮慢慢的发硬发麻,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崔景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误会,真是误会,没关系,我们再重新来过。“
熊岳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崔专员,看来给你镶牙,我还不够资格。我现在嘴都有些发麻,你还是找美国的专家来给你镶牙吧。崔专员,崔夫人,抱歉,这件事情我没能做好,告辞。”
熊岳收拾器械就要离开这里,崔夫人马上说:“熊公子,千万不要介意,千万不要当回事儿,你崔叔叔这是职业习惯,他就是这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人,这回他也完全相信你了,就看在你崔阿姨的面子上,不要生气,我们再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