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岳得到的那张纸条,上级对他的指示,是让他跟在崔专员的身边,但目前的情况并不那么简单,康世俊这个关系,是他现在接近空军人员最直接的渠道,这个看上去英俊威武的军人,在情感方面却心眼小的厉害,也许是对丽云喜欢的原因,如果他得到崔家喜爱,在崔专员的身边谋到一个职位,就会让康副官对他产生难以解开的疙瘩甚至是仇怨,丧失康世俊这个摆在眼前的最有利的渠道,决不能为了一个跟他不沾边的女孩子顾此失彼,他必须让康副官对自己完全信赖,甚至产生好感,而在保密局的特勤处,谋到一个副科长的职位,也不错的选择。
熊岳说:“这还真是巧了,治牙的设备就在车上装着,如果真的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
孙正良说:“你这是有备而来的,还是又被什么人做了服务?不会又被崔夫人去治牙了吧?”
熊岳说:“这次是为崔专员镶的牙。”
孙正良有些酸溜溜的说:“还真不能小看你这个牙科医生,这回来的时间不长,就跟崔家打得火热,丽云小姐对你也是很有兴趣,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丽云的身边可是有一个挎枪的人。据说,谁要是跟这个挎枪的人抢夺丽云,他手中的枪可不是吃素的,要知道,在如今的社会上,这些挎枪的人可是最炙手可热的。”
熊岳说:“我是不会跟一个挎枪的人争夺任何一个女孩子的,何况我也没有这个兴趣。上车。”
上了车,熊岳问:“今天有上千名学生在市政府面前请愿示威,要求释放文化界人士和请愿的学生,这些活动你又立了头功吧?”
孙正良马上激烈的说:“你可知道这些文化界人士还有这些请愿的学生,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们不但要释放乔凤凯这些人,而且还为闻一鼓噪宣传,胆敢妄评国民大会,说什么国民大会就是掩耳盗铃的把戏。绝不能放纵这些人的行为。你不要为乔凤凯说话,我也有心放了乔丹凯,但他这样的人是个危险人物,而且是那天准备掀起聚众闹事的头目,我是吃官饭的人,我总不能为了点个人的情面,砸了我的饭碗。这点你可千万不要为他说什么,你一说话,我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熊岳淡淡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为他说话?国民大会那是举国上下的大事,和平,民主,自由,是国民大会的三杆大旗,谁反对这三杆大旗,政府和你们这些维护政府和国家面子的人,当然是不可能放过的。国家战事尚未平定,一切还都还要,还需要慢慢的来吗。”
孙正良腾出手,在熊岳的肩上拍了几家,高兴的说:“我的老同学,你回来我们见几次面,就数你这几句话说的在理。过去剿匪,党内多有异议,以至于让**做大,形成今天的南北对峙的局面,始作俑者,就是这些**发动无知的学生闹事,在一个正常的国家没有一个同意的言论,那是不行的。”
忽然,孙正良的车猛地停下,熊岳看到有三个脸上和头部流着血的青年在街头上奔跑着,后面有六七个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在追赶着,那三个学生显然已经无力奔跑,被那些警察追上之后,用警棍打了一顿,随即押上奔驰过来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