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岳刚进屋,还没有问安,熊楚天劈头就说:“这几天你都在做什么?你父亲的事情你关心过没有?过去我对当什么不感兴趣,可是这届的会议我是非当不可,如果我不当这个会长,我们熊家就会遭殃了,你知不知道?”
熊岳一愣,看到父亲的面色阴沉,他马上说:“父亲,这话从何说起?我们熊家的生意做的好好的,即使不当会长,对我们熊家的生意也会会有什么影响吗?”
熊楚天威严的说:“商场上的争斗是明着来,压低价,或者抬高价,都是商场上的明算账,没有想到为了一个商会的会长,有人居然使出卑劣手法,所以,在这样的争斗当中不进就退。我问你,这几天你都在你都在干什么?跟正良联系了没有?过去我对你在保密局谋个什么职务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熊岳说:“父亲,就在昨天,正良带着我到保密局站长钱培英的家里去拜访了他,我们谈得很好,不知父亲有什么具体的吩咐。”
熊楚天的眼睛一亮说:“你是说你见到了钱培英,而且跟他谈的很好?这可是整个杭州城里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过这个人倒是个可用之人。他跟你谈了什么?”
熊岳说:“钱培英说,他对谁当杭州商会会长说的不算,但是他让谁当不上,他却说的算。父亲,是不是那个蔡胖子,耍了什么阴谋的手段?”
熊楚天气愤地说:“过去支持我的人,很大一部分被蔡胖子拉了过去,你说他在背后说的我们熊家什么?他说我们熊家是漏网的汉奸商人,我们熊家没有直接跟日本人做过任何生意,但是在那个时代,要想完全做得干干净净他可能吗?但这件事一旦被他们炒作起来,就是要命的事儿。史会长是怎么被枪毙的,那我是历历在目,我的心里害怕胆寒啊。这件事跟谁也说不得,我们一定不能被蔡胖子把我们家打趴下,我们甚至要做出相应的反击,不然,两虎相斗,总有一个要趴下的。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家十分的不利。我又从来没有抓过如何对蔡胖子下手的把柄。”
熊岳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他见到钱培英是多么的正确和英明,也许正是在这个时候,钱培英才对他们熊家抛出诱饵,用那些根本就不值钱的书画和珠宝,套取他们家的黄金,但黄金他们家却不缺,如果形势是这个样子,舍出点黄金,保住他们熊家的地位,让父亲夺得会长的位置,就更显得必要。
熊岳的脸上露出让父亲感到安慰的笑容,说:“父亲,别急。这件事儿还真是巧了,钱培英有一些不太值钱的书画和珠宝,他让我们找个买家,其实他就是让我们买下他那些不太值钱的东西,我答应了他,我正想跟父亲说这件事儿。”
熊楚天说:“好,很好,这次我们要显得大方一些,我听说蔡胖子也有心巴结钱站长,但钱站长对我们家伸出了橄榄枝,就说明他对蔡胖子还是不太感兴趣,这里面定有蹊跷的事,这件事情你要抓紧做,一定要做好。不管那些东西值多少钱,你从保险柜里拿出50根金条,不,60根,这件事情要抓紧做,不然我担心这蔡胖子还真要对我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