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岳装着一无所知的说:“蔡胖子对我们家做了什么手脚?我们熊家和他们蔡家,虽然没有过深的往来,但毕竟都是互相熟悉的,总不能为了竞选商会的会长,他陷害我们吧?”
孙正良说:“这你就有所不知啊。不过,跟你们熊家的事儿比,他们蔡家有更让我不能接受的事情。你知道吗,蔡胖子的女儿失踪多年,但据我所知,他的这个女儿在北边做事。大学毕业之后,人就失踪了,我盯着很多失踪的女大学生,其中就有蔡胖子的女儿,这个人投奔了延安呢。所以那天我向你透露的那句话,绝不是空穴来风。你的父亲和这个蔡胖子,谁当商会会长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让谁倒台,就是我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孙正良说着,得意的看了熊岳一眼,熊岳一怔,他知道孙正良并不仅仅是向他邀功请赏,而是自己家的那点儿不想见人的事,被他掌握的一清二楚,也得有几分要挟的成分。
熊岳说:“正良,你这么说是出于你的职业习惯,也许我入了你这行也会这样,但是你想想,在日本统治时期,有多少人为日本人做过事?其他那些商家,难道跟日本人就完全没有来往了?如果是一个饭店,就完全拒绝日本人到那里进餐?当然,你有你的思维方式,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深明大义的,就像你所说的,北边人的威胁,可比卖给日本人东西严重得多哟。”
孙正良哈哈一笑说:“所以我才把你引荐给了钱站长,钱站长也是心明眼亮的人,他让你当特勤处一科的副科长,就可见一斑。”
熊岳说:“对了,我们现在就到中央银行。这些金条我交给你,你什么时候送,怎么送,就是你的事儿了。”
孙正良当然是高兴的,但他还是虚伪的拒绝说:“老同学,这不合适吧,你亲自送给钱站长,这不是更好吗?保密局杭州站可都是他钱站长的天下,你将来的晋升发展全靠钱站长呦。”
熊岳说:“你是杭州站的老人,又是我的引荐之人,有你的栽培我还怕什么?”
孙正良哈哈一笑说:“我的老同学,行,看来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点没变味儿,我们两人协同作战,一定能在杭州这个地界上干出一番名堂,共同铲除隐藏在杭州城内的匪患。”
熊岳从保险柜里又多拿出了五根金条,总共是六十五根,装在一只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回到车里,拍着皮箱说:“正良,这里是六十五根金条,其中有你五根,还望笑纳。以后,我和你老兄共事,还望你多多的关照哟。”
孙正良有些受宠若惊的说:“我的老同学,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无功不受禄哦,不不,我是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这么客套?”但孙正良的表情分别是受之无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