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子车颖心不在焉地回了房间,刚转身,就见眼前一道身影飞下。
子车颖顿时吓了一大跳,正要出声,那人已经扯下面巾出声,“殿下,可还记得奴才?”
子车颖认真望了两眼,一阵激动,“东青!”
东青,国师吕磐身边的护卫。
离山一行,曾在他身边护持了一段时间。
这次回来的队伍,子车颖都去看了看,并没有见到国师吕磐与丞相薄翰知。
自然,也没见到他们身边的人。
可现在,东青却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子车颖的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你逃出来了就好……国师他……”
“国师还活着。”东青道。
“什么?”
“薄丞相也活着。”
“这……”子车颖一时震惊无比。
东青继续道:“还有几十位兵士,只是因为伤情,大家还在路。
国师怕都城有变,所以命奴才提前赶回道明真相。”
子车颖点头,“国师和丞相活着就好,还有其他人……我自会好好安置。
至于真相,我已经知道了,都是圣他……
总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道。”
“殿下误会了。”
东青一阵解释,太子子车颖的眼睛不由越睁越大。
惊讶与挣扎的情绪,就好像回到了之前他听到母亲与刘嬷嬷所述的恐怖“真相”那样。
皇城一座高台,四围兵士穿甲佩刀。
再远处,一部分北卫与一部分南卫分庭而立,紧张的气氛不言自明。
高台之内,三个身影分别落座。
圣子车汾、皇后郎月、太子子车颖。
“真想不到。”子车汾笑着开口,“我要与自己的妻儿见面,还得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圣恕罪。”郎月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太子已经遭过几次算计,差点不能活着回来,妾身自然要为太子着想。”
子车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子车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郎月,没有说话。
子车汾看向子车颖,“我承认,离山祭祀一事,的确对不住颖儿你,让颖儿你受委屈了。
但其他的那些污糟事,都与我无关。
颖儿你也这么大了,不要听风就是雨,太过轻信别人。”
“圣不必在这里混淆视听。”郎月冷笑,“今日太子过来,可不是为了与圣叙旧的。
底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圣还请入正题吧。”
“好。”子车汾收回目光,“颖儿这么大了,我也放心将言国江山交到他手。
但……”
子车汾话语一顿,目光犀利地射向郎月,“我不放心颖儿身边,留有郎月你这样的野心女人。
若要颖儿为人君,那就请皇后交出兵权,自禁冷宫。
从今往后,绝不再插手国事!”
“圣好打算。”郎月看向子车汾,“若如此,颖儿便可任圣宰割了。
颖儿,不可轻信。”
子车汾微笑,“皇后心虚?”
“是圣毫无诚意吧。”
“诚意我自然有。”
子车汾朝旁边一招手,姚总管已经捧着诏书来到太子子车颖的面前,铺开。
子车颖低头看去,面的内容与子车汾所说的毫无二致。
“父皇……”
子车颖抬头,刚想说话,子车汾打断道:“颖儿,我承认。
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多有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