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影凑近柳云堂,拉了拉他的衣角,狡黠一笑:“胡姗姗说她的上级是海马,我们找不到他,但我们能找到他的情人。不如,去把钱太太绑了,关键时刻或许有用。”
“够黑的!他们绑人,我们也绑,那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他们绑人是为了私利,是在害人。我们绑人是为了救人,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
随后,嘴上说不去的柳云堂还是开着冯大山的车载着方清影到了钱宅。
女佣过来开门,方清影二话不说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枪,顶上她的头。
“你哪儿来的枪?”柳云堂惊讶万分。
“我管胡姗姗借的。”
“你小心点儿,别走火!”
方清影微微一笑,对一副惊恐脸的女佣说:“你家太太呢?”
“楼上卧室,洗澡呢。”
女佣明白对方不是冲她来的,便没那么害怕,抬手指了指楼梯:“从这儿上去。”
“为了防止你报警,我要把你绑起来,关在屋里。去拿绳子!”
方清影话音刚落,女佣就跑去杂物间取绳子,极其配合。
柳云堂见杂物间正合适,就用绳子将她手脚缠住,掏出手帕塞进她口中,吓唬道:“你不许挣扎,不许呼救。如果一会儿我们回来发现异样,你就会登上明天的报纸,题目就叫‘发现女尸,死因不明’。”
说罢,锁上门,与方清影潜上二楼。
伴着流水的哗哗声,钱太太开嗓歌唱,可她忽地一惊,因为她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女声,竟哼唱着同一首曲子。
“李妈,你干什么呢?”
哼唱停止,没了动静。
“李妈?”
钱太太没听见回应,心里发慌,披上睡袍往门边走,却见浴室房门自己打开,从门缝探出一张脸。
“钱太太,没想到你也喜欢这首歌。”
“啊!”
她被方清影险些吓成灵魂出窍:“你是谁呀?怎么进来的?”
方清影戏称自己会隐身,神不知鬼不觉就进了屋。
“你是干什么的?快出去!李妈!你快过来!进来贼啦!”
钱太太披着湿漉漉的长发急得直跺脚,浴液泡沫还挂在她的脸蛋上。
方清影将枪口对准她,拽了条毛巾扔过去,叫她把自己擦干,赶快穿衣,随她走一趟。
柳云堂站在卧室外等着,很快,钱太太开门而出,不施粉黛,苍老不少。
“你们到底想怎样?保险柜里有钱,你们倒是拿呀!”
钱太太纳闷这两个贼怎么如此蠢顿,却不知自己已成人质。
“我们不要钱。你放心,只要好好配合,保你平安。”柳云堂笑道。
钱太太不明所以,只能随他们上了车。
冯大山见家里来了位女士,上下打量。
“这个女人就是海马的情人。”柳云堂介绍道。
“可是,他若是不在乎这个女人,绑来也没用啊。”
“有用没用,只能试试了。”
钱太太听他们说到海马,皱眉不解:“谁是海马?我不认识他,你们肯定是抓错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