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玉张了张嘴,第一次觉得失语,说什么都不对。
秦衣是圣身边一把无形的刀。
这些年一直为圣做事,却没人知晓他真正的行踪。
唯一知晓的,便是圣。
所以,后宫的主子想要买通他更是不可能。
闵玉和贤妃不能也不敢去质疑圣对秦衣的信任。
两人耷拉着肩膀,觉得挫败。
那侍卫名为林蔚寒,也不是无名小辈。
父亲是工部尚书,而他自小喜好武艺,到了年纪后,就进了宫中当侍卫。
运气也算不错,一进宫就被安排到了贤妃宫里头。
久而久之,便和贤妃唯一的女儿闵玉公主熟识。
林蔚寒低着头,双手被绑在身后。
圣看向他:“你来说,你和闵玉什么关系,你又为何去追杀辞微。还有,侯府别院的那桩命案和你有无关系!林蔚寒,你爹好歹是个工部尚书,勤勤恳恳坐到这个位子,你可别污了林家的名声。”
林蔚寒浑身一震。
圣语气中的警告之意,他听的清清楚楚。
“圣,属下和闵玉公主来往过密,和公主无关。”
圣挑眉:“哦?”
“属下一直爱慕公主,但无奈公主心中并无属下。而今公主又成了亲......”
“说重点,命案和你有无关系,你为何去追杀辞微!你若是敢说谎,便是林家欺君之罪,当满门抄斩!”
林蔚寒深深的伏在地,声音颤抖:“是属下去杀了侯府太姨娘,但和公主和贤妃娘娘都无关。至于辞微,也是属下私自追杀,和贤妃娘娘无关。”
叶无忧蹙眉。
林蔚寒竟然将所有的罪都揽在了自己身。
定国侯面露不悦:“圣,人命关天,此事不是林侍卫一句话就可以揭过去的。既然林侍卫说此事与贤妃和公主无关,倒不如将人交给京兆衙门,好好地查一查背后的事情。”
圣沉吟:“此事说来是宫中的事情。”
去了京兆衙门,丢的是皇家的脸面。
定国侯起身,挺直了脊背:“圣,此事发生在侯府别院,和定国侯府有撇不开的关系。日后若是传了出去,侯府不知道事情调查的过程和结果,怕是没法和别人解释清楚。”
圣神色微微难看,沉沉的看着定国侯。
侯府将这件事捅出去,自然会牵扯到贤妃和闵玉。
若侯府不愿意帮着说话,就必定会没法让这两人洗脱嫌疑。
“来人,将林蔚寒交给京兆尹,让他务必调查清楚此事!”圣隐忍着怒火,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甩袖离开了定国侯府。
贤妃面色惨白,双腿发软。
闵玉也没好到哪里去。
贤妃是跟在圣后边儿走的。
闵玉没立刻走。
前厅只剩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