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民舔舔嘴皮,正在这么想。
但这谈何容易,张子民自己去无异于送死,哪怕有支援也是送死。
除非队员是眼镜蛇加上聂风,或可一战。
想到这里,张子民略有点奸商剥削工人的眼神,注视着眼镜蛇。
都不等张子民开口,眼镜蛇收了钝刀,“我要走啦,你不要紧吗,没我看护你现在不至于死了吧?”
“应该不至于。”
张子民神色古怪的摇头,“其实你伤的比我重。让我感觉略好的在于,你能被那小姑娘伤了是好事,说明你良心未”
“哦哈哈哈哈。”
却是眼镜蛇怪笑起来,“她伤不了我,如果不是因为你在附近,没人可以伤我!”
“所以怪我咯?”张子民道。
“我都被人捅了一刀,要不是我眼镜蛇福大命大就死了,所以不怪你怪我自己咯?”眼镜蛇盯着他。
“所以你打算怪她还是怪我?”张子民道。
“我眼镜蛇一生行事,怪谁不怪谁我高兴就行,岂能让你干涉?”眼镜蛇转身背对着他,看着锤死的米莎尸,“张子民你赶紧离开。现在我很难受,我和它都需要地方疗伤。”
““
张子民竟是无言以对。
眼镜蛇已经疯了,有叛变人类的倾向。整天和尸怪混迹一起,看起来他对这头无所畏惧的3是真爱?
张子民倒是能划清立场的,但现在只能当做看不见了。考虑到山顶上的那个怪物老巢里有群更狠更坏的东西,米莎似乎是它们的敌人。
于是虽然不能简单粗暴的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在制定出剿灭它们的方案前,米莎的存在相反是一种平衡。
恰好是这种微妙平衡,导致了寂静岭的幸存者在十面埋伏中活到了现在。
当然了,在这之前还有许多平衡点参与支撑,包括被处决的两个老魔,包括已经逃亡的田佳以及他的怪物母亲,这些也是这个地方的平衡点。
但现在这些支点崩溃了,必须有新的支撑。必须是眼镜蛇才有这能力,张子民是没有的。
甚至张子民必须故意远离眼镜蛇,因为很可能导致他失去能力后,他和米莎尸一起被山顶那些真正的凶残物种给猎杀了。
考虑着,又听眼镜蛇阴森森的道:“你还墨迹,真要现在就开战吗?你真的不杀米莎就念头不通达吗?”
张子民神色古怪了起来,“我不走是因为我害怕出去被怪物咬死,现在黑灯瞎火的荒郊野外,我真的不敢出去,你不在我怕的要死!“
“你吹牛不打草稿,害怕是有脑子的人才有的情绪,你没脑子。快滚,我眼镜蛇一生行事只和条子对着干,怎么可能沦落到保护你的地步。”
眼镜蛇很怕他,怀疑这家伙想墨迹着留下来,然后冷不丁就干掉米莎。
见张子民人就在墨迹,眼镜蛇又道,“还不赶紧的,离我远点,否则你身边的东西,都会被那些凶残的怪物杀光。走吧,我是真的怕你了。”
张子民道:“我在这里留到清早就离开,我承诺,这期间不动你和米莎尸,且我答应,以后靠近这里前会给足够预警让你知道。你知道我承诺是可以信的对吧?”
“你这杂种倒是可信。”眼镜蛇楞了楞,“但你肯定不是害怕不敢出去,你到底要留下来干什么?”
“我要烧掉一些害人的东西,这是寂静岭销烟!”
就此一来达成了双方的协议,张子民进入房子翻箱倒柜,把两个老魔所有的传销药搬到院子里一把大火烧了。
烧了后张子民留在院子,缩在一个遮风的角落里闭着眼睛休息。
至于眼镜蛇,他不会和张子民在一起的,他用尽了所有办法和九牛二虎之力,把米莎尸那沉重的尸体拖进了房内,为了帮米莎尸躲避因黎明将至而出现的日光。
张子民很无奈,不会在这事上帮他的,并对他进行最后提醒:“你知道你正在救的东西已经非我族类了对吧?”
眼镜蛇回答:“我知道的,问题你的那只狗是族类吗?只准你养宠物别人就不能啊,我眼镜蛇一生行事何须要你批准?”
就此没有然后了。张子民虽然有一堆道理可以反驳,但有个卵用,眼镜蛇要是会讲道理,那还是眼镜蛇吗?
总之射程之内遍地真理,但现在张子民未必能打得过他,反正没把握。因为连张子民也被他之前那如山的气势唬住了,不确定这条蛇的能力是否还受到屠龙秘技的压制?
辣么既然不在射程内,就把道理收起来,有他去了
清早时张子民是被冷醒的,周围湿漉漉的像是又飞了一点点冻雨。
感觉状态很差,拉开衣服看看,腰部创口又是一团糟,各种血污映出来,估计里面的缝合又白费了。
背好了包,勉力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小镇方向去。
透过窗口,眼镜蛇看着已走远的张子民的背影喃喃道:“这样折腾下去,这货还不如把腰切了扔了,他不吃点药怕是不行。他可没你的自愈能力。”
这话是对米莎尸说的,尸怪宠物则缩在黑暗的角落中,并被眼镜蛇找毯子全部覆盖起来遮光。
看似奄奄一息了,但眼镜蛇知道它的生命力很顽强,只要不是被击中要害,根据上次经验最多两至三天,米莎就能逐步恢复过来。
“米莎你真的众叛亲离了,只有跟着我。以后白天我保护你,晚上你保护我。”
眼镜蛇喃喃自语着,但米莎听不到,它这次受伤太重了,哪怕今天是冻雨也没有任何醒觉姿态,处于龟息
这一夜李文秀始终无法入眠。
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这一夜是寂静岭最安静也最安全的一夜,镇上像是一只怪物都没有,不知道去哪了?
兴许去集中对付对它们威胁最大的张子民了吧。
不知道那条子会不会死,从他来开始,寂静岭的规则是真实在发生改变的,并且这事应该不止李文秀、许多其他幸存者都感觉到了。这才有了忽然多次上街的小姑娘刘阳。
思考间,窗前的李文秀眼睛一亮,发现有点朦胧的冻雨中走来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正是来到了镇口的张子民。
随即又看到他已经走不稳路,靠在一颗树上喘息了少顷后竟是没能再走,而是软倒在了地上。
紧跟着,有些其他动静。
李文秀色变道:“狗,刘阳,我们快走,必须在有变数前把他拖进来。应该不止一个幸存者观察到他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