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完被他姐一个暴栗,聂风并不是很友善的道:“你找个毛,所谓的你找不就是让我去找,然后你来做人情。你这么小就这么坏啊,学会讨好小姑娘了?”
小男孩一阵郁闷,捂着脑壳道:“老姐你有毛病吧,铃铛姐那么温顺那么好,找个望远镜给她怎么了嘛,她可以像我一样的观察,一起帮你的忙。”
聂风迟疑了少顷,语气稍微收敛了些,但话语内容仍旧不友善,淡淡的道:“铃铛不是你姐我才是。我给你望远镜也不是真的让你帮我,是让你学习的同时,亲眼看看这个末日世界的残酷真相。”
小男孩不服气的道:“虽然你老戴着墨镜装酷,并且故意表现得冷言冷语。但这只是老姐你的外表而已,当年你也就是因为这样而人缘差的,但最终也掩盖不了你心底的那抹温柔和怜悯。你是最怕麻烦,最怕拖油瓶的人,但遇到孤零零的小铃铛时候,你虽然一句话都没问候,但我要带着她走的时候你也没反对。你骗不了我,你是个好人。”
聂风有点无奈,岔开道:“我是什么不是很重要,让少说话多做事。你怎么又把望远镜放下了,拿起来,观察拿到影子的规律。否则他们很快就要死光了。”
“哦。”
小男孩这才又抬起望远镜观看,而当初那个从白塔堆幸存下来的小铃铛则也好奇的凑过一只眼睛,和小男孩一起看。
这形势有点儿戏,是两个小孩各出一只眼睛,于星光下共享望远镜。
这情景要是出现在童话世界里会很美,但现在并不是美的时候。总之在聂风看来,这两小无猜的模样情景,怎么看怎么是个麻烦,一个拖油瓶已经很麻烦了,至于一对……
聂风不敢往下想,只得甩甩头,也急忙松开了风衣的口子,扑在地上的同时,咔嚓
把二十公分长的恐怖弹头,推进了她这台招牌似的聚集枪内,却闭着眼睛没看瞄准器,轻声道:“风速,风向,湿度,距离。”
小男孩吓了一跳,这就代表一向号称见死才救的老姐,今夜要再次出手了。
他急忙道:“铃铛姐你退后,让我来辅助老姐,没我不行的。”
观察了多处,进行了多次严谨的测量后,小男孩道:“风向顺,风速轻微二级,湿度37,距离……”
“距离多少!”聂风喝道。
小男孩只得道:“距离五千五百米左右,姐,这个距离不可能成功的,而一但射击失败暴露了我们自身,那种连你都感应不到,只能依靠肉眼光学确认的蝎尾怪物速度又太快,它睚眦必报,不但救不了人,它会反回来吃掉我和铃铛姐的哎呀我去”
说不完被聂风踢了一脚道:“能不能成功由我判断而不是你。既然我刻意留出了五千米的纵深缓冲,它回来也只能吃我,你就这么看你姐的啊,我会自己跑了让你们去挡住它?”
“哦,老姐你说就可以了,不用踢我的。”小男孩道。
“距离!”聂风呵斥打断,“报数要具体,不要你觉得不能成功就尼玛用五千五左右搪塞我,我要具体数据。“
“是。”
小男孩只得进入了状态,爆出了具体数据。
之后,小铃铛亲眼看着这位冷面坏大姐不停的在旁边的地上用粉笔划线,进行各种计算和评估。
似的在小铃铛的世界里这位大姐姐是个坏人,她是见死才救。小铃铛记得自己的老妈当时是见人就救的,哪怕自己乱吃药吃坏脑子的眼镜叔叔,不也得救了,嗯,也不知道眼镜叔叔怎么了。目测,他怕是比这个风一样的女人好呢。
小男孩急切的道,“姐,你真的不要忽然犯病就送死,没人可以在五千五百米外狙杀那比猎豹更加迅猛的怪物……”
“我可以!”
聂风打断的同时猛然睁开了眼睛,“事实上要狙杀它,也必须在至少两千米之外。只有这样才有纵深,才能以光学的方式,看清楚它的整个行动轨迹。观察了那鬼东西这么多天我一直没出手,就是在收集数据,建立我聂风算法的它的行动模型。最终结论是:要获得极限能力,就会放弃很多容错率,也就是说通过观察,它的极限迅猛建立在中途无法修正调整的情况下,甚至每次出击的落点距离都是差不多的。至少我拟合出的它的九次行动规矩中,以我的算法计算的距离落点,有八次是几乎相同的,只有一次是因为它自己不小心而撞击障碍物受到了影响。”
“结论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今晚它必须死,否则,他就死了。我好久没见他了,今夜再次见面他还活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是有一丝欣慰和喜悦。我读过他好几篇留在废墟里的日志,我像是知道他的足迹和心态的成长。”聂风喃喃自语。
小男孩道:“吹牛,老姐你的心里根本不会出现欣慰和喜悦。”
聂风只得道:“好吧那我换个说法,你们两个拖油瓶实在太尼玛烦人,我迟早被烦死。辣么要甩掉你们,必须有信得过又负责任的奶爹。从灾变至今的总结和观察,我就算不认识这家伙,但也信任他,我很肯定他很安全很负责,可以把你们两个拖油瓶扔给他领着,那以后我就解脱了,我会在末日天地里独行。所以:奶爹必须救!还必须是活着的时候救!只有他活着,我才能被解放,才有自由。否则……否则我拿你们来给两个咋整?改明日你和小铃铛又发现某处有两个拖油瓶,又带走了,那我岂不是废了?从末日杀手变幼稚园园长?”
“哦。”
小铃铛和她弟弟面面相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