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与施瓦岑贝格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双方只是简单的交换了一下意见。
针对维克托的“解决方案”,施瓦岑贝格只能听信5分,自留5分。
一方面因为维克托的计划变数太大,如果沙皇将手深入巴尔干之后,奥地利将会面对被俄罗斯帝国团团包围的处境。到时候,施瓦岑贝格必然会受到愚蠢的奥地利宫廷的责问,施瓦岑贝格知道,奥地利宫廷虽然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自己的铁腕镇压下保持的宁静,一旦自己出现什么决策性的失误,那些不甘心失去权利的哈布斯堡成员必然会反攻倒算将施瓦岑贝格踢下台,甚至弗兰茨.约瑟夫皇帝也会变成他们的提现傀儡。
另一方面就是维克托的计划中,缺少了一个必要的环节那就是法兰西的态度。直到现在法兰西对于奥地利帝国的态度依旧处于敌视的状态。维克托说话的分量并不如坐在总统宝座上的波拿巴。
与维克托交谈过后的施瓦岑贝格决定再去前往佩西尼所在的地方与佩西尼深入交换一下意见。
宴会大厅中,约瑟夫.弗兰茨皇帝与海伦共主陡然成为宴会中最受欢迎的主角。
宴会中的青年派王公们,纷纷前往约瑟夫.弗兰茨所在的地点为弗兰茨.约瑟夫送上美好的祝福。
维克托当然也不例外,他跟随着人群一同来到了约瑟夫.弗兰茨的面前真诚的说:“尊敬的弗兰茨皇帝,奥地利帝国帝国一定会在您的领导下繁(走)荣(向)昌(解)盛(体)。”
这是维克托一年中最真诚的话语,弗兰茨皇帝领导下的奥地利帝国未来将会成为民族主义大囚笼,帝国议会将会变成一个黑帮火拼现场,各民族的帝国议员们操着奥地利帝国境内的各种民族语言在议会内唾液横飞,但是没有人能听懂。帝国议会不配备专业的翻译,一场议会就像街边的菜市场一样。那种画面现在想想都觉得是一种奇观,维克托的心中对于约瑟夫.弗兰茨的未来已经宣判了死刑。
约瑟夫.弗兰茨轻微的颔首打量着维克托,平静的说:“看来法兰西现在依旧又回到了波拿巴家族的统治。”
木讷的皇帝的政治嗅觉显然不如施瓦岑贝格首相,匆匆上马的约瑟夫.弗兰茨还没有学会如何含蓄的表达问题。
“陛下,法兰西共和制度,并不是某个国王的私有产物。波拿巴家族也只是共和制度中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螺丝钉。只要法兰西需要,波拿巴家族将会为法兰西贡献出一切包括生命。”维克托用包含深情的语言对约瑟夫.弗兰茨说:“我的父亲虽然是法兰西的总统,但是他与普通法兰西人是平等的。”
君权神授思想严重的弗兰茨对于革命皇帝并没有任何研究,在他看来君主的权利是至高无上的,不是贱民赋予。
第一次见面的约瑟夫.弗兰茨对于维克托并没有什么好感,同样也谈不上什么恶感。
尽管施瓦岑贝格提醒约瑟夫.弗兰茨与维克托要保持友谊,这样有利于奥地利帝国的发展,但是约瑟夫.弗兰茨本身的性格与维克托不是一路人。
约瑟夫.弗兰茨拒绝一切变革,维克托思想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将近100年。弗兰茨认为一眼君王勤奋与自律,这个国家就会变得更高。维克托认为一个优越的政治体制可以帮助君主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双方又聊了几句后,弗兰茨认为维克托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变革者。维克托对于这位保守主义思想的君主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一个本应该出生在18世纪的君王出生在了19世纪浪潮中,而且约瑟夫.弗兰茨的思想更接近于路易十五时期。
道不同不相为谋,维克托不愿意与一个浑身散发着傲慢的18世纪君主交谈,约瑟夫.弗兰茨同样也不愿意同一个充满了革命思想气息的革命后代做过多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