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北的邙山,自从张让、段珪二人挟持了皇帝与陈留王之后,便一路北逃。
期间被发现踪迹之后,又与西苑军士卒厮杀一阵。
由于皇帝及陈留王年幼,张让、段珪二人只说是发生兵乱,自然是深信不疑。
只不过,无论是新近登基的皇帝亦或是皇子协,眼下最想见到的就属公孙续了。
时奉深夜,又与乱军厮杀,张让等人早就迷失了方向,好在二位人质保护的还算周全。
这一路狂逃而来,众人已经是体力不支了!
尤其是两位人质,蓬头垢面不说,鞋子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跑不动了,小王不跑了!”皇子协大呼一声,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至于比他稍微大一点的当今天子,早已是吓得泣不成声。
猛然间,身后不远处传来喊杀之声,无数火光照亮了黑暗的天空。
张让、段珪二人对视一眼,一人报起一位人质仓皇而逃。
待到力气耗尽之时,来到了一处河水边,眼见河水湍急,过河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前有河水挡路,后有追兵绞杀,张让、段珪自知无路可逃,跪在地上痛苦道:“吾等对先帝及陛下忠心耿耿,事已至此,请陛下保重!”
语毕,二人先后河跳入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见此情形,已经当了皇帝的刘辩突然大哭起来,刘协却是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他张大的嘴巴,将其拉入了一旁的草丛之中。
“皇兄切莫出声!”或许是刘协给传递了勇气,刘辩止住了哭泣之声,兄弟二人就这样躲在草丛之中,直到附近的脚步声彻底的消失。
刘协探出出了自己的脑袋,四处看了看,而后对着刘辩道:“皇兄,乱兵已走,此地不宜久留。”
“皇弟,若是姐夫在此该多好!”说完这句,刘辩又欲哭泣,看的刘协一阵鄙视。
夜黑风高,这对难兄难弟在寒冷中手挽着手瑟瑟发抖,相互依偎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天色渐亮,兄弟二人鼓起勇气选择一个方向互相搀扶着走去。
此事的他们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没有一丝大汉皇室的样貌。
向前走出不远,二人喜出望外,一座不大的庄园出现在了眼前。
极寒难耐的二,人急忙上前推门而入。
“二位公子?”院内之人为之一愣,似乎这模样在哪里见过,嘴里的话紧紧说出了一半。
眼下,少帝刘辩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却听见一旁的声音传来:“此乃当今天子,无奈陈留王,昨夜皇宫遭乱兵之祸,吾等兄弟逃难至此,还请庄主找些吃食。”
此言一出,眼前的中年人总算想起了什么,急忙叩首道:“崔毅叩见陛下,拜见陈留王!”
刘辩有些木讷,可刘协却歪着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
“可是司徒崔烈之弟?”
此言一出,崔毅点头称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年幼的陈留王居然还保持着如此清醒的头脑,相比于少帝刘辩,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了,这些话他绝不会说出了,紧紧是在心里想一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