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鱼昏昏沉沉地见着马车走到了荒郊,又向前面走了很远,再前面就是一片荒原,寸草不生,什么都没有。
炽鱼心下不解,这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看起来十分富有,为何他的“府”会是在如此荒凉的地方。
马车在荒原边停了下来。几个随从恭恭敬敬地下了车,将束发青年迎了下来。
束发青年说道:“行了,你们就送到这儿吧。你们回吧。我让你们来接我的时候,再叫你们。”
随从低头应了,几人将炽鱼放在路旁,了车。两辆马车摇摇晃晃地返回城去。
炽鱼瘫在路,狼狈不已,该死的药性却是还没有过,她气喘吁吁的问道:“不是回你府么?”
束发青年一笑:“这儿就是我家啊。”他说着周身的灵力翻腾起来。
这幽蓝色的阴冷灵力?炽鱼一惊,竟然没认出来。
青年笑道:“怎么,吓傻了?”他的身躯已化作一只巨大的鸟,一爪子抓起炽鱼,巨大的翅膀一挥,就向荒原深处飞去。
炽鱼在半空中,离地面越来越远。她看了一眼这大鸟的模样,惊得目瞪口呆。
大鸟的速度很快,饶是如此,也飞了许久才落下来。这是在一个陡峭的山崖,峭壁有一个巨大的石洞。
大鸟叼着炽鱼进了洞,洞里边很宽敞,地面还垫有厚厚的草叶。大鸟把炽鱼放在草叶,炽鱼瘫在草叶,竟觉得这窝还很舒适,不由得苦笑:“这就是你的府么?明明就一大鸟窝。”
大鸟重新化作了人的模样,笑道:“怎么?我这府可还不错?”
炽鱼叹了口气:“我能说不好么?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束发青年盯着炽鱼,似笑非笑地说道:“因为我发现你不是小骨魔。”
“哈?总算有人发现了?”炽鱼苦笑道:“我本来就不是骨魔,非说我是……”
束发青年拨弄着炽鱼的羽翼:“我原本以为你这是难得见到的骨魔雪翼,后来才发觉,你这翅膀不是骨魔羽翼,更像是……”
“像什么?”
“像一种鸟儿。”束发青年说道。
炽鱼笑了:“你能认出来?”
“呵。”束发青年盯着炽鱼:“极北之地,妖兽雪鸦。”
炽鱼一愣。
蛊雕跟着马车的痕迹一路向荒原走去,迎面就见两辆马车过来。蛊雕一皱眉,问图图:“怎么又回来了?鱼儿在里面吗?”
图图摇头,啾啾叫了两声。
蛊雕装作没有看见马车,径自向荒原的方向走过。
马车轱辘辘地从他身边经过,随从看了他一眼,小声地嘀咕道:“除了主人,居然还有人朝那个方向去……真是奇了怪了……”随从想不明白,摇了摇头,继续返回。
蛊雕走向那个荒原,心里却有些莫名的烦躁起来。那个方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