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鱼气鼓鼓地看着抹布,直看得他一阵不自在。
抹布拉着炽鱼走在街,炽鱼一边走一边嘟囔:“我们究竟是来干嘛的?你什么都不说。”
抹布嘿嘿一笑:“给花萝卜送信。”
在身用了黄毛做的障眼花粉,改头换面的抹布带着炽鱼向萝厌的住处去了。
炽鱼终究还是拒绝穿抹布挑的轻佻衣裙,自己选了套顺眼的。
到了那宅子门前,抹布一脸笑容地迎了去,前就对守卫点头哈腰,差点没冲人家大腿儿抱去:“哥,小弟这给大人送东西来了,还请行个方便。”
守卫一脸嫌弃:“你离我远点儿!”
抹布手里一包沉甸甸的金子轻轻一揉,就塞到了守卫手里,低声说道:“就想见见大人金面,指望着今后能……”
守卫瞄了一眼纱巾蒙着面的炽鱼,心知这又是给大人送女人来了,没吭声,也没再拦着,算是默认了。
“多谢!多谢!”抹布拉着炽鱼进了宅子。
一进内院,抹布又被拦了下来,管家是一个瘦削的男子,他昂头看着抹布:“你谁啊?”
抹布陪笑道:“这不送姑娘来了么……”
管家并没有听他说完,粗暴地打断道:“姑娘留下,你就回吧。”
“这不想见见大人金面,沾沾……”抹布煞有介事地说道。
管家再次打断了他,斥道:“滚。”
抹布对炽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夜里再来,转身走了。
“走吧。”管家抓起炽鱼的手,看都没看,只抱怨道:“这都有几十个姑娘了,大人还不满意……也不知道大人喜欢什么样的。”
管家一口气拉着炽鱼走到了大厅里,嘱咐道:“你就在这儿待着,等着大人来验货。”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正眼看炽鱼。
炽鱼满心疑虑,听着管家的意思,这个萝大人选了几十个女人都没有看?不是盛传花萝卜么?难道不应该是多多益善?
大厅空荡荡的,除了四面墙壁,什么也没有。
炽鱼等了很久,从早等到正午,再到日头下山,没人再来理睬她。
炽鱼在这空房间里绕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直等得心里一阵冒火,终于一屁股坐地:“这什么意思?连根凳子都不舍得给?”
入了夜,抹布并没有来,炽鱼边等边骂,骂着骂着就靠着墙角睡着了。
黑暗里,一道光亮从地板下面透了出来。
随即地板打开了一道“门”,门里面是一条悠长的石阶,隐隐能看到石阶的尽头透出来昏黄的光。
一个人影舒展着筋骨,幽幽地自石阶走了出来。他看到靠着墙角睡着的炽鱼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皱。
“居然在这儿睡着了……”他走近了些,蹲下来,伸手就将炽鱼的面巾摘了下来。
“哎?谁?!谁……”炽鱼一惊,翻身起来。
“呵,别人来这儿都规规矩矩跪在这里,只有你……”那人有些恼怒:“大大咧咧睡在这儿,还给我流一地的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