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林询,眼光放的有些高了。虽不清楚他的出身,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当是哪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少爷了。
林十七加入了几天军营,就跟着李决明巡了几天的城。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后来怠惰。
一日早晨,李决明照常出门巡城,却见本该跟着的林询不见了,好奇问道“军师人呢?”
士兵们本就不看好这个刚来的军师,现在将军好心好意带他熟悉京城,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懈怠,提起他就来气,“今日一大早出门去了,去的好像是护国寺的方向。”
士兵大胆猜测“该不会是心灰意冷,想要剃度出家了吧!”
李决明冷眼看了他一眼,“他再废物,也是本将军带来的军师,容不得你放肆。”
士兵一听,心中很是不服,但对于将军的话又不敢不听,只能低头认错。
“下去领十杖军棍。”李决明皱眉冷声道。
士兵面容都耷拉了下来,但还是领了罚,“是!”
李决明坐在马上,看向护国寺方向,心中还是有些期待那个书生能看清楚现实。很多时候,并非是事实不公,自己不努力也有很大一部分。
有时间抱怨的人,往往就是还未尽全力的人。
“将军,我们还等吗?”副将小心翼翼地询问,他可不想触将军的霉头。
李决明沉声应道“不等了。”林询回来与否,影响不到他,更影响不到疾风营。
说罢,巡城队伍出营,围绕京城巡视了起来。
林十七出了军营,直奔向护国寺。反正现在科考也结束了,他认识无患这件事也不用瞒着了。
护国寺的人一听是无患大师的朋友,便放人让林十七进去。
但林十七找到无患后,他却像是压根就没看到林十七一般,一直不搭理人。
无患闭着眼坐在蒲团上,一顿一顿地敲击着木鱼,嘴里念着经文,就是不回应林十七絮絮叨叨的抱怨。
虽然玄清书信告诉他十七不会有危险,但十七到底是抛弃他直接和一个陌生人走了,怎么想都觉得生气。
无患这么一回想,心里愈发窝火,敲木鱼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为什么就是有这么多阻碍,难道我真的要会望月楼吗?”林十七跪在无患旁边的蒲团上,心里很是憋屈,无患一直不理他,又觉得委屈了。
无患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生硬道“施主为何要证明自己?若是为了凡间虚荣,贫僧劝施主就此作罢。”
他原以为十七是想要改变朝廷现状才会想来参加科考,但日复一日,他每次都来参加,俨然是已经忘了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