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皇上突然要净身大检,顾珏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竟然是找东方皇后,其中到底有多少关系是她不知道的。
叶轻想着,缓缓低头,视线看向自己的腰包,自从不别乾坤袋,她便将所有东西放在了腰包里,自然包括顾珏曾经给她的生辰字。
之前她一直不看,是觉得她也有事没有告诉顾珏,不知道顾珏的过往,对两个人都是公平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顾珏身上有太多事是她不知道的,接下来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她必须要和顾珏保持步调一致,才不会给他带来祸事。
“文晏。”叶轻的手紧攥着腰包,喊来了文晏。
文晏立即出现,颔首待命。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叶轻说话时,眉心之色凝重。
大人昨夜才梳洗,今日大白天的,怎么又要沐浴了?文晏只是心里不解,但还是吩咐后厨烧水去。
叶轻沐浴后,在房间内点燃了一根素香,穿上了久违的道袍,知会文晏道:“这几日我不出门,你也别让旁人进来。”
文晏见大人穿的衣服都不一样了,立即点头,喊来暗卫守门,以防大人被打扰。
叶轻回到房间内,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放着香炉与写着顾珏生辰字的红纸,卦图与罗盘分别在两侧。再次确认屋内无异样,叶轻缓缓闭眼,开始卜命。
顾珏自出了自家王府,便一直被随行的将军跟着,走哪儿跟哪儿。
但将军深谙裕王殿下不好惹,虽然是跟着前边的队伍,却是不敢靠近,见前边的马车突然停下了,立即上前查看。
“王爷可是有事需要末将协助?”将军亲自上前问道,态度算不上殷切,但也是中规中矩。
现在的形式谁看不出来,裕王在朝中的势力一直不变,但如今朝堂局势大变,拔掉的人都是皇上的亲信,这样算起来,裕王殿下可不就是赢了皇上?
虽然不能确定这场博弈到底是谁输谁赢,但目前看来,最不能得罪的人便是眼前这个只手遮天的太监了。
顾珏懒懒地靠在马车上,听到外头有人问话,回道:“本尊想停就停,将军可管不着。”
将军面色一滞,沉声回道:“王爷,山匪猖獗,还是早些抵达目的地为好。”
现在离京城还不够远,可不能让裕王停下来,万一京城有人传信出来,皇上的计划可就要受到影响了。
顾珏微微应了一声,却并不搭理将军,也没有继续往前走的意思。
将军只能回到后方继续盯着,以防裕王趁着这个时候离开。直到天色渐晚,他想要过问是否在此处扎营时,却听闻马车中传出裕王的声音:“走吧,晚上就别休息了,赶路要紧。”
将军吃惊,看着裕王的队伍就这么出发了,气得差点要摔掉手中的剑。裕王的部下休息了半天,他的士兵看着裕王一整天,竟然没有不能歇息就要上路。
可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继续跟着。
第二日裕王又是走了一半便停下,将军见状,立即命部下一半休息,一半看守,一会再轮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