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江点点头，不过他才刚刚迈出书房半步，却又忽然收了回来，转身看向那眼神充满笑意、紧紧盯着桌面上那纸张的佩儿。

“我怎么感觉你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劲。”牧江忽然说道，他的声音，似乎吓了佩儿一跳，后者瞪了他一眼。

佩儿拍着自己的胸口，俏脸有着一丝不满，她忍不住抱怨：“姑爷，你若是想要杀了佩儿便直说，不用这么吓唬佩儿，就算佩儿是被你吓死的，也改变不了姑爷有了杀害佩儿的坏心思。”

即便算是见识过了佩儿强大逻辑的牧江，也都忍不住再次震惊起来。

这个小丫头是真的惊死个人啊，他似乎差点又杀了佩儿。

“好，对不起，我差点杀了你，我也为自己内心肮脏的想法赔礼道歉。”牧江无奈拱手赔礼。

佩儿却摆摆手，说道：“姑爷还是先与小姐赶往私塾吧，若是让小姐等久了，佩儿可不敢保证小姐会不会做点什么呢。”

牧江心里一惊，也没有时间再去考究小丫鬟的眼神为何会那么古怪了，那眼神中的笑意明显不对，不似开心，而是……他也看不懂。

牧江离开了，佩儿却眼中含着笑，有一丝开心的老味道，还有一丝好奇的新口味。

牧江走了，佩儿便将目光重新定格在了那张纸上，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她都认得出来，那似乎是在讲述西游的故事。

姑爷写得东西似乎挺有趣的，西游定律中的西游，应该便是小姐方才所讲的西游记了吧，那个真的是太有趣，那般玄奇的故事，竟然是出自姑爷之手。

不过小姐也真是，给佩儿讲了这么一小段故事，接下来的故事却不再讲了，勾得佩儿心里痒痒的。

还好在这里看到了姑爷的手稿，姑爷的字太丑了，还是将手稿交给小姐，让小姐重新手写一份，这样她看起来才舒服。

这么想着，她便连忙将那已经写了不少字的纸张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蹦蹦跳跳地走出了书房。

下午的课程时间与上午一样，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与苏柔每个人一场，各占半个时辰。

其实这种上课时间的安排，还是太长了一些，在他那个时代，每节课最多也便四十五分钟，连半个时辰都不到。

这不仅是学生的听课效率会往下降，就连先生站在台上的讲课效率也会直线跌落。

最重要的是，牧江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上午虽然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可他回去之后，就觉得喉咙太干，腿也有些不舒服。

他将这个建议说给苏柔听，苏柔也是微微点头，但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牧江倒也挺无奈的。

待得苏柔走上马车，牧江却看见一旁的刘菲菲，正上下打量着他，似要将其全身上下看个够一样，而且那张俏脸之上，明显还有着一丝不敢置信。

牧江觉得世界可能颠倒过来了，不敢置信这种表情应该挂在他的脸上才对，没道理刘菲菲这种疯少女会对他流露出来。

牧江甩了甩头，觉得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当他回过神来，然后再看时，那刘菲菲早已上了马车，牧江觉得自己方才真的眼花了，人家刘菲菲鸟都没鸟他一下，他怎么会看到刘菲菲一脸不敢置信呢？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多锻炼，广播体操就不做了，跟着护院打打拳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一路上，坐在马车上的牧江稍微休息了片刻，当他醒来之后，就已经到了私塾，他这才发现，原来佩儿也跟着过来了。

很奇怪，他上了马车之后，就没看到佩儿，也不知道佩儿什么时候过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在经过刘菲菲的时候，只得小心翼翼地绕了一个大弯，不过那疯少女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只是很奇怪地看向他。

牧江觉得自己的确得感谢天感谢地，谢谢老天爷让疯少女的理解力这么差，要不然……牧江不敢去想象，他的内心还有那根刺。

一日不除刺，一日不接近疯少女。

“相公，今日下午便由你来授课。”苏柔看向牧江，轻柔道，不过在牧江听来，依旧有些冰冷的感觉。

牧江的视线猛地看向她，诧异道：“娘子不亲自授课了？”

“妾身今日身体不适，还望相公能够为妾身代劳。”苏柔说话的时候，中气明显很足，而且作为一个高手，至少可以瞬间让疯少女绝对安静下来的高手，怎么可能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身体不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