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去准备,这是不想下山了?”时初故作严肃的说道。
小姑娘一听不能下山了,吓得立马躲进竹屋内,半点不敢再打趣时初了。
画衣天性纯善,这些年来医术学的极好,也早已以医术入道,偶尔也会乔装打扮下山为附近村民治病。
混了个神医的名声。
但是总得来说下山次数倒是极少的,日常时初也不会跟着下山,可这次她倒是似有所感,总觉得有什么机缘在等着她似的。
“哎呀,是神医来了!”家在村口的大婶首先发现了轻纱蒙面的画衣,“婶子?您的腿还疼吗?”
这个婶子之前有些老寒腿,画衣为她施针俩日便治好了。
此后这个村子的人大病小病都喜欢叫画衣为他们看了才安心,画衣倒也不嫌烦。
她一个活泼的妙龄姑娘在山上与一个透明的时初整日相处,时初话少,交流更是少的可怜了。
因此到了人烟多的地方是把攒了一年的话头都给说了。
大家都知晓神医是个话多好相处的姑娘,每次来了也是热情洋溢。
“神医,这是我家今年树上结的最好的枇杷,你最爱吃的!”大婶嗓门大,语气里带着欢愉,叫人听了心里不由自主的亲近。
画衣想着接过大婶送的篮子,“正好,我下次做成枇杷膏,给大婶送一盒!”
“好嘞好嘞!”大婶笑眯眯的说着。
“神医来啦,这是我家新摘的蔬菜,姑娘带回去尝尝!”
“这是我们家新收的果子,姑娘尝尝!”
“切,你家的算什么,我家今年这个才好嘞,姑娘吃我家的!”
“神医姑娘,我娘的病如今好多了,多谢姑娘!”
........
这一路上,时初算是见证了自家徒儿的受欢迎程度了。
话就没停的时候,一路上村民皆是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每个人都充满善意,也许画衣看不见,时初却能看见,一道道白光往她身上飘去。
画衣整个人几乎被白光填满,白光深处还泛着淡淡的金色,那便是功德。
时初欣慰的笑了笑,这个徒弟应当不会如云笙一般走歪了。
“画姑娘!神医!求您救救我女儿!”一位陌生的妇人面带哀戚的从热情洋溢的人群中冲了出来,死死的拉住了画衣的手,像是拉住了救命稻草。
那妇人看着面生,村民中有人识出,“这不是隔壁村新搬来的外姓人嘛!”
“她女儿怎么了?”
“听说是招惹了什么邪祟,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就她以为是病了....”村民说的小声,可这样的八卦,人人都愿意听听。
“邪祟?那姑娘是大夫能行吗?”
“是啊,若是姑娘出事.....”那人没敢再说下去,可神情却不怎么好。
“你这妇人乱说什么!”先前谈话的一人站了出来,“姑娘你莫要听这人胡言乱语,她是个外乡人,女儿死了,整日里就疯癫起来了。”
画衣见他言辞恳切,不似撒谎,一时间也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