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种味道好吃?”
“都好吃。”阿奋道,瑞香也点点头。
然后秦清又给二人倒了一碗豆浆,二人喝完后,己经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对现代人而言,豆腐只是最常见不过的家常菜,然而,这个年代,没有豆腐,没有豆浆,本生就是一道好菜的豆腐自然更是大发异彩。
“你们觉得这道菜能挣钱吗?”
二人拼命点头,阿奋擦了擦嘴,“何止,能挣大钱。”
秦清听言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咱们就这两道菜吗?”瑞香问道。
秦清点点头,“不错,一道甜菽,一道咸菽,与其说是菜,不如说是小吃,零嘴,但又能吃得饱,足矣。”
当然,秦清想做更多的菜肴,但佐料不够,也是没有办法,便先从豆腐做起吧,简单又方便。
“姑娘真是太能干了。”
二人同时称赞,秦清得意的扬了扬头,其实心里明白,她那里是能干,不过是晚生了两千多年,有些投机取巧罢了。
咱们秦清姑娘的豆腐店总算是开张了,秦清将大门打开,牌子挂了出去,菜名却只有两道,这也算是奇葩了,她搬来一面鼓,开始在门口吆喝开来,“新店开张,点一菜送一份浆,只需一钱,只需一钱。”
然而,围观的人有,但真正进店的人却没有,“无酒无茶,仅两道菜,这也配叫食楼?”
“甜菽?咸菽?这是什么东西,闻所未闻。”
“无非就是一碗菽放点蜜,放点盐罢了,还要卖一钱,孰不知二十钱便能买一石菽。”
“走吧,走吧,想钱想疯了。”
外面的议论越发难听起来,人也渐渐散去,秦清大喊道,“并非如此,你们进店看看便知。”
“不去,不去。”有人将袖一甩,“去了怕是出不来了。”
“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这超出了秦清的想像,“你们别走呀,你们别笑,这是一种新菜,真的好吃。”
然而,没人理会她。
左右邻居们也都是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散了,散了。”这时大摇大摆的走来几个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围观的行人立即散开,有些胆大的,又来探头探脑,秦清一怔,阿奋与瑞香都有些畏惧的朝后躲了躲,为首的红衣男子来到秦清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是这里的店主?”
秦清不明所以,“是”
“原来是位女子。”红衣男子十分不屑。
秦清挺了挺胸,“难道女子不能开店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可有文书?”
秦清也将男子打量一番,“你们是何人?”
几位听她这么一问,皆哈哈的笑了起来,“在这里开店居然不知我等何人?”
我需要知道吗?秦清暗忖,难不成是地皮流氓?不由得一惊,瑞香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他们是市吏。”
市吏?
城管?
秦清双眼一亮,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市吏,诸位请,诸位里面请。”
秦清突然变得殷勤起来,几人甚是满意,觉得此女还有些眼色,于是毫不客气的大步进了店,秦清将几人安排在几案上坐下,“诸位稍等,我马上去取文书。”然后吩咐瑞香去端茶水。
那为首的红衣男子并没有入座,而是四下打量着,见此店虽小,但还算精致,他东摸摸西西瞧瞧,见柜台上有一个大的铜器,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他当然没有见过,这是秦清按照现代社会的铜壶特意打造来装豆浆的,肚大有尖嘴,红衣男子甚是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瑞香赶紧道,“浆。”
“浆?”男子敲了敲铜壶,“来,倒些来尝尝。”
“是。”瑞香倒了一碗双手呈上,红衣男子见着乳白的豆浆,有些不敢下口,“这能喝吗?”
“市吏尽管喝。”秦清己拿出了文书。
红衣男子听言正要喝,“等等。”秦清又去端来蜜罐,舀了一勺蜜放在里面,“市吏再试试。”
红衣男子警惕的看她一眼,慢慢喝了一口。
秦清一直微笑着,如她所想的一样,红衣男子尝到了味道,一口气喝完了,他吧唧吧唧嘴,仿佛还没有回过味来。
秦清见此立即吩咐瑞香与阿奋端来几碗豆腐,一一放在几案上,“小店新开张,这是小店孝敬各位的。”
那红衣男子尝到了甜头,再不犹豫的坐下吃起豆腐来,其余的人跟着一起,片刻,啧啧声起,称赞声起。
“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
“甜的。”
“我要咸的。”
秦清一一吩咐照办,阿奋见此有些不愿意了,“阿清姑娘,他们己经吃了很多了”
秦清抬臂制止,直到几人吃饱喝足了,秦清还让瑞香打包几份,送给他们,市吏一改刚才颐指气使的态度,“姑娘,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清笑道,“菽。”
“菽能有这么好吃?”
秦清笑道,“诸位喜欢便好,本店还望诸位多多支持,以后诸位再想来吃,本店一律打折。”言毕,客客气气的将几人送了出去。
市吏神神气气的来,高高兴兴的离开,连文书也忘记查看了,边走边称赞,“好吃,明日还来,这几包给亭长送去”周围看戏的人们见此,纷纷好奇不己。
“诸位。”秦清再次来到门口,“适才你们都看见了,本店的食物连市吏都赞不绝口,本人姓秦名清,洛邑人,有些厨艺,来此地开了这个小店,今天第一天开张,所以小女子决定,今日本店所有食品一律免费,但仅限一人一碗,若诸位吃过以后喜欢,回去以后可为本店做个宣传,若不喜欢,也可以提出来,秦清在这里谢过诸位。”
言毕,深深一揖。
众人听言发出一阵掌声,有免费的东西,谁不愿意去吃呢,何况市吏们都说好吃,于是呼人群一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