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长安城的陈斌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随后继续对一群身穿白色长袍鬓发花白的老头报告着近段时间他在长安城的进展。
这群老头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但是陈斌的光头上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显得十分紧张。
其中一名老者咳嗽了一声道:“陈家的小子,你说来说去,是不是这长安城的盐业已经被朝廷给收回去了吗?”
“是。”虽然不想承认长安的盐业已经被朝廷收回,但是陈斌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可是。”
问话的老者当即哈哈大笑,同时扭头对一旁面上长着一大块黑色老人斑的老者说道:“看来你们陈家的子孙也并非无所不能呐,老陈头。”
被叫做老陈头的老者当即对着问话的老者轻淬了一口吐沫道:“就你能,你们吕家这几年出过一个像样的人才吗?”
坐在中间位置的一名眉毛特别长的老者咳嗽了一声道:“商会建设之初,是为了大家伙可以互通有无,有个依靠,并不是用来斗气耍横,大汉自高祖起就一直抑制我们商户,新朝之后,我等才逐渐恢复了一些,而这一切都是靠大家伙齐心协力,同舟共济才挣来的,现如今天下大乱,我等若是再不思团结一致,怕是会再次覆灭。”
“苏会长所言极是。”坐在一旁的一位颧骨极高,虽然年纪已长,但容貌依稀能看出往日风采的老者当即附和道:“现如今群雄割据一方,我等商贾若案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如不团结,我等家产终究为他人做嫁衣矣。”
原本还剑拔弩张的陈、吕两老者这会儿已经偃旗息鼓,其余老者也没有再出声,但是恰是没出声却是代表了他们的意见,苏会长悄无声息的长叹一声,商贾逐利无可厚非,但这群人暗中互相争斗,甚至勾结外人对商会内的商贾痛下杀手,手段低劣,已然超出了正常的逐利范围。
“陈家小子这一次失利并非他的过错。”苏会长看了一眼陈斌道:“那张墨搅动江湖,不止我们商会在他手上吃了亏,不过年轻人锋芒毕露未必是好事,江湖的水很深,水里有什么东西很难说,就看他能不能游得更远了。”
听到苏会长的话,陈斌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这一次败给张墨他很不甘心,可是听了苏会长的话,陈斌觉得张墨即将面临烦,心里也痛快了许多。
许都,张墨鼻尖发痒,正要打喷嚏时余骞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原本要打喷嚏的张墨当即止住喷嚏,皱眉问道:“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余骞苦笑着说道:“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余骞原以为能一直追随大人左右,但是他们已经找上门来,为了大人和大人家眷的安危,我还是避开一些时间较为妥当。”
“哼,他们敢来,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张墨伸手拍在案几上道:“许都之中,难道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余骞沉默了一会儿后对张墨说道:“大人可知江东小霸王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