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猫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张幼初,笑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张幼初心想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家魏先生长的那叫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给你行不行。
不过到底是没有说话。
余春猫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笑道:“本姑娘会考虑的,张帮主,我们再会了。”
张幼初叹了口气,不甘道:“外加上每月十两银子,行不行?”
余春猫哈哈大笑,边走边道:“去勾栏里面,找个一夜十两的,还差不多。”
张幼初挠了挠脑袋,面色发红,说实在的,他有些招架不住余春猫的本事。
余春猫一拉门子,张幼初叹了口气。
忽而抬头,笑道:“小二,来盘糖醋肉,油炸丸子,一碗蛋花汤。”
“好嘞。”
正朝楼下走的余春猫身子一跌。
你怎么不抠死。
张幼初在二楼把两只手一握,眼睛眯了起来。
余春猫倒是本事不错,若是能由她带着游士房,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就怕梁王那边出手太快。
也不知魏先生是什么个办法。
多想无益,在这匆匆吃过饭,便回了徐府。
门子仍旧是那老汉,张幼初倒是听过魏可染解释了,晓得此人便是从人伢子市里逃出来的,没见过自己。
虽说张幼初并不怪罪,那老汉却是心惊胆战,费力讨好。
那日一起逃出来的三十余人,多数都是拐过来外地人,一部分被魏可染遣送了回去过年,也剩下十来个人,随着马鹿手底下的人,一并看守这镇江帮驻地。
其中倒是有一个女子,年纪颇大,如今带着一群小丫头做起了打扫之事。
张幼初没享过富贵,倒是不喜欢遭人伺候。
倒是前些日子安狗子下山送银子,走时调戏了一个丫鬟。
被张幼初打的屁股肿了大半,还是手底下人抬着上了山。
等到了别院,魏可染却是不在。
林浣衣乖乖的在院子修炼入门功夫。
张幼初本来已经写好了《清虚吐纳经》,奈何林浣衣不识字,只好一个字一个字给她念,手把手的教。
“对,再引的下一点,对对对,丹田,不是不是那里,丹田啊!就是小肚子!不对!”
张幼初气的头皮发麻,用手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林浣衣瞥了一眼她的便宜师傅,没有理会。
一开始张幼初还是有些耐心的,一点点教导她,偶尔说一句她笨,她脸能红半天。
到了后来,张幼初整天训斥林浣衣,林浣衣彷若未闻。
“对!这回引得不错!要成了!哎呀!可惜!笨的要死!”
“你就不能别喊了?”
林浣衣一赌气,也不修行了,站了起来,眉头拧着看着张幼初。
张幼初匍匐在地上,看着林浣衣,小声委屈道:“你怎么和师傅说话呢!”
“我饿了。”
“恩,那我弄点吃......我问你怎么和师傅说话呢!”
林浣衣瘪瘪嘴,委屈道:“那不学了,还不管我吃饱,年年,师傅欺负我。”
地上显形了一只黑白小猫,龇牙咧嘴的朝着张幼初喵喵大叫。
仿佛张幼初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张幼初不由得扶额。
林浣衣吐纳没学会,倒是和灵鬼年年混的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