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猫臂膀奋力挣扎,却被追云奋力撕咬下一臂来!
“朱银珂!啊!你不得好死!”
血喷如柱,痛彻心扉!
借着左臂断了,甩开追云,余春猫双眼血红,右手奋力一爪,狠狠地爪向柳河。
柳河被打的倒退,吐了一大口的细嫩血肉。
良久,海上却没了声音。
朱银珂侧过脸来,眼神一滞。
阔海如镜,只有四名傀儡,再不见余春猫。
唯有那只白嫩的断臂,在海水里飘着。
“断尾?”
林浣衣正坐在别院,蹲着和安晋斗蛐蛐,这蛐蛐都是秋日里做来,用法子留下来,熬到春天供富家子弟猎奇的。
这斗蛐蛐,要挑重量与大小差不多的,用蒸熟后特制的日菣草或马尾鬃引斗,让它们互相较量,几经交锋,败的退却,胜的张翅长鸣。
林浣衣出身大山脚下,哪里知道这等游戏,这些日子特意
忽然一阵风响。
吹翻了蛐蛐罐。
“我的钟勇将军!”
林浣衣大急,指挥年年去捉,年年去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外。
安晋慢慢站起身来,问到一丝血腥味。
“怎么回事?”
别院的门突然一开,一个断臂的妩媚女子,踉踉跄跄的跌了进来。
扑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林子,快去叫你师父!”
安晋先是用了军营的救急法门,勒住了单臂伤口,以免血流的太多。
林浣衣并非不知轻重,这时候也不管那“忠勇将军”了,夺门就走。
张幼初此刻正在校场,听到这个消息一愣,听描述旋即想起了此人,让许经诺速去寻郎中。
又叫林子去叫慎伯,上次林子被黑熊打伤,就是慎伯出得手。
等到了别院,床上躺着的人,正是余春猫,只不过此刻余春猫不同于初见时,脸色惨白,左臂断了开,只剩下一丝皮连着一小块肉来,右臂也被啃掉了一大块肉来,已经深可见骨。
“安晋,怎么回事?”
安晋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闯进来的。”
正说着,林浣衣带慎伯进了来。
“怎么回事?”
张幼初一扭头,忙道:“慎伯!先别问那么多了,先救人!”
慎伯上前,仔细的看了看独臂,一皱眉,道:“手臂刚伤不久,不过看这血脉沸腾的样子,怕是用了断尾之术逃命,如今失血过多,怕是只有输血了。”
“输我的!”
张幼初一伸胳膊,大义凛然。
慎伯大手按住张幼初的脑袋,用力一推,道:“要是谁血的都行,那输血一事还简单了!”
张幼初被推了一个踉跄,苦笑不已。
安晋也是一伸胳膊,大义凛然。
“输我的!”
慎伯默默地看了一眼安晋,又扭过头看向张幼初,道:“这孩子和你在一起久了,都变傻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来。
倒了几颗药丸出来,其中有一个是血红的颜色,被慎伯取了出来,其他几颗都放了回去。
随手递给了林浣衣。
“给她吃了。”
林浣衣乖巧的接过丹药,扶起余春猫,用水送服。
“这样就可以了?”
安晋见吃的方便,以为这等伤势只需一颗丹药,不由得纳闷。
慎伯大手按在安晋的脑袋上,一推。
“滚远点,老夫要用道力化药了。”
不过手捏的不是《冲虚真经》的道决,而是道门普通的运气法诀。
还没等慎伯道力渡到一半。
天空之上,忽然风声四起。
“砰”的一声。
砸下来四尊傀儡。
“姐姐,你让我好找啊。”
慎伯眉头紧皱,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