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识字,抢过去有什么用。”
林浣衣哼了一声,接了过来。
“火什么......毛......女帖”
张幼初不由得汗流了下来。
晚上和魏可染说了这事,魏可染意思是无妨,可去。
等过了几天,到了日子,张幼初换了一身袍子,叫来了余春猫,求着她给易容,虽说张席之子的身份,未必会给他带来多大麻烦,但终究小心无大错。
余春猫倒是没有拒绝,而是一个劲的笑。
让马鹿买来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股脑的全贴在了张幼初的身上。
张幼初只觉得脸上油腻腻的,半晌又穿上一件猪皮袄。
等过了半个多时辰,才从眼前的缝隙里看见余春猫一拍身子。
“恭喜张大帮主,大功告成。”
张幼初笑了一下,却不知怎么的,只觉得脸上紧紧地,用手一揉,肿乎乎的。
“余姑娘,有镜子吗?”
余春猫没应声,而是大笑着拉开了门。
门外冲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林浣衣,另一个身形矫健的,却是魏可染。
两人看着张幼初,面色古怪。
半晌,不知哪里传出一声猫笑。
引得哄堂大笑。
张幼初捧着肚子上的猪皮袄,右手一挠脑袋,道:“你们笑什么?”
直到余春猫递上一面铜镜。
一张其丑无比的面容露了出来,两字眼睛如同一条缝,一嘴的小龅牙,两条胡须垂到肩膀上,大腹便便。
“兄台,你谁啊你!”
镇江县,景府。
公子景蘅正带着一群家丁,在门前收礼,添录礼单。
单单一个嗓子好的,用作唱礼。
来的人非富即贵,拿的东西都不算少,唱起来多是黄金翡翠,古玩字画,甚至还有一张道门古篆。
张幼初哪里舍得出血,仗着自己不要脸,且得罪过景家,单单让林浣衣拎着一小盒精装的米粮,就过了去景府。
等到了府前,景蘅一愣。
他今天见得生人多了,但没见过这么生的。
漫说是镇江县,便是幽州府,也没有听说上等人里,有这么丑的一位。
“敢问这位兄......额,先生......可有请帖?”
张幼初一捋八字长胡,看了一眼佯装随从的魏可染。
魏可染笑了一下,弯腰递上了一张请帖。
“给大人过目。”
景蘅一笑,接了过来,正是景府请帖,只不过多了一只猫爪印。
翻开一看,眉头挑了起来。
老仇人,镇江帮。
“唔,景蘅得罪了,还请进来......”
张幼初跋扈的一扭头。
魏可染和乔装打扮成书童模样的林浣衣,忙递上礼品。
景蘅掂量了一下,发现这锦缎缠的木盒分量不轻,忙笑了一下,等几人入了府邸,立刻动手裁开,好入礼单。
盒子四四方方,打开一瞧,里面装着几升珍珠白米。
瞬间,景蘅脸色黑了一下,朝着门里瞧。
也不知那个不长眼的,跟了过来,伸脖子喊了一声。
“镇江帮,送上白米一盒!”
满院子里的人都往外瞧,嚯,一盒白米?好大的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