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阵哗然。
张幼初横眉冷视,逼退衙役。
魏可染上前一步,白袍悬飞。
“押送可也,且问大人,魏某所犯何罪?”
“且问大人,为何早收税粮?”
“且问大人,为何只收粮不收银?”
咄咄逼人,一挥袍子。
“大人抓我,莫非!是大人胆怯了?”
“莫非!是大人为了弥补上任知府大人的欠税?”
“莫非!是与某旧商串通?榨取钱财?”
李绛房跌坐在椅子上,道:“快快驱散百姓,抓了他送到大牢,不日候审!”
四下听令,有人动手,景太冲皱着眉。
“算了算了,大人怪忙的,不叨扰了。”张幼初忙一摆手,道:“我不告了,这粮,我不要了。”
说完,拉着魏可染就走,也不忘提起赵大。
“走了走了。”
衙役刚上前,没等抽刀,就觉得身子一麻。
张幼初一扭头,高声道:“知府大人,别忘了给衙役看郎中!怎么都犯了癫痫之症?”
李绛房只觉得喉咙一甜,按察司手底下又没有人手在,只怕留他不住,看来只有贴身的侍卫了。
“赤虬天,给我拦住他!”
门外杀进来一个持刀的官差,身穿红袍。
一提刀,张幼初只觉得面前全是鲜血。
不敢放出木剑击魂,只得一推魏可染。
血刀砍在地上,劈出一道沟壑,直吓得门外看客退了好几步。
“我徒弟便是你杀的?”
张幼初愣了一下,想起那红袍人来,当即矢口否认。
“不是,我没见过!”
赤虬天须发皆红,随风一飘,举起长刀。
“是与不是,今日都要取了你得命!”
血刀再起,张幼初一拉赵大,遁入地下。
赤虬天见状,挥刀看向魏可染。
“莽撞!”
虚空里伸出一只苍老的手,捏稳了血刀,不得寸进。
“你是哪家的小娃娃,只学得半分周人魔的本事,就敢卖弄。”
赤虬天一惊,一抽一抬,纹丝不动,当即松下血刀。
退了一步。
魏可染上前,道:“慎伯,先走,不宜久留。”
慎伯点了点头,一掌击在赤虬天身上,直打的他撞碎了一堵墙。
而后,四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李绛房只想口吐鲜血,颜面尽失。
“赤虬天,本官,养你何用,要杀了你!”
赤虬天捂着胸口,眼睛血红,不过还是立刻跪在地上。
“大人赎罪!”
嘴角溢出鲜血来,染得官袍殷红。
四人出了司门,看客让开了路。
张幼初将赵大扔在马车上,又去扶过魏可染,笑道:“慎伯神勇,不过总劳烦您出手,过意不去。”
慎伯哼了一声,上了马车,一扬鞭子。
“所以便把我的本事交付与你?快收收你那副嘴脸,我看着太恶心了。”
大車欢快的嘶鸣,马车动了起来,张幼初忙一拉车厢。
“慎伯,别这么不近人情,您看我这样天资聪颖的弟子,您到哪里去找?”
“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