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区韩府挹芳居:
萧陌尘静立窗前,对窗外的花红柳绿却无心观赏。梅若云毅然赴死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扎在他的胸口。
他百思不得其解,那柳郁庭有啥好,一个大奸臣,也值得她去陪葬?皇上特地赦免了她!她明明有生还的机会啊!她没了柳郁庭这个依靠,可她还有寒儿啊。为什么?为什么?
萧陌尘一拳砸在窗户上,几缕血珠从他白晰的肌肤里渗出——
“二公子——使不得呀!“白江箭步冲过来。
萧陌尘拂开白江,大步往外走。
迎头撞上韩府少主韩承旭。
“韩公子,你来得正好,你劝劝咱家公子吧。“白江指指萧陌尘的手。
不料韩承旭风清云淡地笑笑:“你别管,比起内心的伤,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他不砸点东西,不把自己弄出点伤来,他是舒坦不了的。“
韩承旭拍拍萧陌尘肩膀:“走,承旭陪你喝几盅!“
“公子,三夫人那边问话,问你何时回去?“白江望着萧陌尘的背影,低语。
韩承旭潇洒地挥挥手——
白江叹了一口气,嘟囔一声:“快联赛了都。“
他的话谁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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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中金区萧府瑞生堂:
叶已姗轻衫薄袖端坐堂上,神情已略显疲惫。管家华川正向叶已姗禀报收租事宜。
“今年桔西祸不单行,先是旱灾,后是虫灾,庄户收成减了太多。要求减租的呼声很高。”
“减可以,但拒交可不成。传我的话,每亩减一匹布,减两斗米。不能再减了。”叶已姗的语气甚是温和,却很果决。
“三夫人……”
“有话直说。”
“老奴还听闻有些庄主收租时与庄户发生了冲突,郭庄、牛庄甚至遭遇了外来人员抢粮抢钱的变故……”
叶已姗眉头一锁,旋即吩咐道:
“……华叔,府中钱粮布帛,你在外储藏室遣人置银五百两、大米三百斗、布帛二百匹。余则分藏各地下府库。”
“是。老奴这就去办。”
华川走了几步又被叶已姗叫住:“华叔,对了,下回收租时多带些人手!谁要抗租,就拿谁开刀!”
“华川记下了!”
“三夫人,你忙碌了一天了,歇会儿吧。“暮雨心疼地替她揉揉肩,捶捶背。
“暮雨,这个月的月钱放了没有?“
“还没。“
“你一会儿让画屏、晴川去办了,别让公子们姑娘们久等了。“
“好的,三夫人。“
“柳姑娘也参照路姑娘的标准发放。“
“好!就应依您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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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区向庄卧龙厅:
向仲原与向叔川正拆先手过宫炮的棋局。
“二哥,今年联赛,韩笑凡会不会走过宫炮?”向叔川问。
向仲原道:“韩笑凡虽善过宫炮,但每年此布局,他至多用一次。他各种路子都能应对,不似叶宇航,一成不变的先手中炮、后手屏风马。“
“这贺思棋姑娘往年赛前集训,她能到场,今年却一日未到,二弟三弟,可知其中缘故?”向伯山突然问道。
“人家一大姑娘,有些事咱也不好细问。眼见就得启程了,还没个音讯,怎不让人着急。“向仲原道。
“实在不成,就只好另谋选手。”
“贺姑娘实力位列前三,别的选手实力悬殊哪。”
“见不着人那有啥法?”
“午后遣人去她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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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区何府子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