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请问你找他什么事?”
“你是他老婆吧”
“是呀,怎么啦?”
“告诉她不要再找我老婆,否则老子到时和他没完。”电话铛地粗暴地挂断了。茯苓知道了,那就是那天又枚打电话的那个女人的老公,而他们之间远远不是又枚说的就是他的同事那么简单。茯苓见过又枚包里据说是那个女人的孩子给他画的画,上面还写着叔叔什么的。好像从她见到那副画的时候,茯苓就释怀了,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又枚和她再好,又能怎么样呢?
茯苓挂了电话,站了好久,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又枚说,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一通电话会给她平静如水的生活又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这天晚上,又枚出乎意料地很早就回来了。茯苓仔细地打量他,从他的神色间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茯苓一直忍着看他一如从前地洗脸刷牙,和几个孩子说话,茯苓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个丈夫暴跳如雷地打电话给她咆哮着要又枚不要再找他老婆。就算是傻瓜都应该明白了,可茯苓恰恰很平静,到了晚上洗完脸漱完口,两个人都躺下后,茯苓趁着他没有睡着告诉又枚:“今天一个男人打电话来要你不要再找他老婆,否则他和你没完。”
茯苓平静地诉说完这件话,仿佛在说一件和她完全无关的事情。她感觉到睡到她旁边的身体突然间战栗了一下,她知道她所猜测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连痛骂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一夜两个人都失眠了,茯苓听着旁边的他不停地翻着身,在暗夜里甚至能听到他“唉”的深重的叹息声。他叹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