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您经历的此次刺杀,可有符合这两种情况的么?在那种偏僻的地方,无论刺杀成功与否,怎么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等您返回上报,再由其慢慢发酵吗?这样不能断定说效率低,但既无法有效控制也难以达到预期。更重要的是,在您不同意的情况下,我擅自导演这种戏码,您肯定会对我有所怀疑,比如说现在您的状态,若因此未将刺杀者身份定位为我们希望被认定的目标,那整件事情就毫无意义……”
“…而像车马均被破坏这种事,明显是想拖慢您返回的速度,这就与我们的目的完全相反了,不能快速将事态影响扩散,做这个事就是事倍功半。”
“车马是在刺杀发生之前就遭到破坏的…”夏离娄无力的反驳,他觉得自己快被这一番长篇大论说服了。
狄扎尔摇摇头,“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不都说明这件事情与我们的目的相违背吗?”
夏离娄越来越觉得自己智商有点不够用了,别人总能轻易动摇自己对某件事情的认定。自己带着满腔怒火来问罪,结果三言两语就被说服,若是这种习惯养成,以后再遇到需要激情奋进的事态,自己是不是也要再三思量才付诸行动?
但若是不弄清真相再有作为,自己岂不是被人随意拿捏当枪使了?夏离娄转头看了一眼在阳台上的迪加德,忽然有点感受到了这位大剑士的处境,自己无法完全理清某些事情的时候,还不如找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完全照其指示行事,反倒没什么好纠结的。
但是自己不可能学迪加德,夏离娄暗叹口气,“自由思考的意志”,既是夏离娄拒绝效忠艾尔的时候给出的逼格,也是CII赋予自己最大的权利!
夏离娄有些想远离这种费心费力的环境了,这才签订雇佣协议没几天。
有时候不傻也不聪明,真是件悲哀的事情。
“你继续说吧。”夏离娄知道狄扎尔肯定还有更多的话没说完。
因夏离娄的恍惚而暂时沉默的狄扎尔笑笑,道:“那就冒犯了。”
“…您似乎有提到刺杀者是警备队员?”
“没错。”
“您能确认是真正的警备队员还是假扮的吗?”
“…不能。”夏离娄原本觉得是假扮的,还曾经想过原本的警备队员是否已经遇害,但现在已经对自己的判断没有自信了。
“也需您可以将更多细节再描述一些?”
夏离娄开始将当日抵达目的地之后,自己能记住的经过慢慢道来,如何见到警备队员,双方如何对话,由谁随行进村等等…
“等等!”狄扎尔中途打断了夏离娄,“你是说警备队员不识字?”
“应该是。”夏离娄点点头。
狄扎尔摸摸下巴,道:“你刚才说调查员索要资料的时候,警备队员直接指出了资料存放的地方?”
“没错!”
“那这两名刺杀者确实是正牌的警备队员没错了。”
夏离娄也反应过来,资料是警备队撤离之前留下,而不识字是没有必要去看资料的,能将其指明给提夫,就证明他确实是留守之人,除非不识字是假装的。亏得夏离娄还曾经担忧其性命。
警备队员兼职刺杀者,要刺杀夏离娄,这玩笑可就开得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