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山就被苏畅臻喊醒了,直接来了一句:“陪我进城,其余的别多问。”
自从苏畅臻在山面前撕扯下来面具之后,整个人都嚣张了不少,居然敢用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来命令山了。
山想,要么怎么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呢?山自然不会说不,直接就跟人领了那个分舵弟子进了城池。
一进城池两人就觉察到不对劲来,家家门户紧闭,街道上只有被风掀起来的几片落叶,连个行人都没有,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个分舵弟子说道:“看这样子,应该是总教的人又来了。”
苏畅臻连忙让人领着过去,果然还没有走到那里就听见一阵刀剑碰撞声音。
三人转过街角,便看见两方人马正在进行殊死拼杀,这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抱着个看不是面容,身上还有一根长箭的一身血污的女子突然就从里面窜了出来,同时高声喊道:“灭了这群不臣叛徒。”
苏畅臻两人昨晚所见的那个分舵主也紧跟着出来了,拔剑就道:“不过是贼喊捉贼而已,教主还没有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判定一个舵主的生死了?”
然后两人又缠斗在一起,那个老者分明是个武功高强之辈,但无奈手中抱了个女子,双手腾不出来空隙,只能借着身法一直躲闪。
而那个舵主武功不算多高深,但是胜在基本功扎实,应战经验丰富,每次都能看准老者的防备薄弱之处,并且抓住时机,痛下杀手。
不过一会儿间,分舵门口就洒满了殷红的鲜血,领着他们前来的那个弟子突然就挣脱他们的控制,拔出来武器冲向了敌人,高声喊道:“人已至。”
“不妙!”苏畅臻转身就想要走,但是身后分舵主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苏掌门,你的女儿正在对方手里,还望施以援手。”
虽然周围都只有千机教的人,但是周围的那些院落里,可是有不少的住户的,这句话饱含着浑厚的内力,足以让附近的居民都听个清楚了。
如果苏畅臻不救,他积累了这么多年的名声就没有了,如果救了,反正那女子受了如此重刑,又在水牢里面待了这么久,刚刚还被射了一箭,想必是活不下来了,救了也就是救一个死人而已。
山凉凉道:“苏掌门就不想救自己的女儿吗?”
说完之后自己率先跳了出去,去抢老者手中的女子,离得近了他才知道为什么老者要那么小心翼翼的抱着而不敢稍有大点的动作,完全是因为这人已经成了一个破布娃娃,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烂布条,街上随便找一个乞丐,对方的衣服都要比她的更加遮身蔽体。
而在那些烂布条下面,则是遍体鳞伤的身体,不少伤口已经发脓腐烂了,还有一些则是深可见骨,但是却没有一滴血可以流出来。
分明是对方的血已经流干的差不多了。山恶向胆边生,虽然这女子有可能是个陷阱,但是对一个女子如此残忍,山依旧觉得对方罪该万死。
山恼怒起来,当真是剑剑不留情,直取人命。老者顿时捉襟见肘,很快身上就多了许多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