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灼回来时,林夭还在屋顶坐着,他将手里拎着的兔子交给侍卫,抬眼看了一眼屋顶,提步回房。
那灰耳野兔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呆萌样,两名侍卫见兔子还是活的,一个去找笼子,一个去找胡萝卜。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殷灼拿着一件披风飞上屋顶,将披风搭在林夭背上,嘱咐了她一句话后,飞下屋顶。
林夭摸着身上的墨色披风,凑近嗅了嗅,淡淡的沉水香,是老公的味道~
翡翠斜觑了一眼林夭那一脸傻笑的花痴样,冷淡道:“别笑了,专心点。”
然适得其反,林夭滔滔不绝地夸赞起老公。
“你看我家殿下是不是很贴心,怕我冻着还特意来给我送衣服,这么体贴又帅气的好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偏偏就让我给碰上了,想我也是才貌双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与殿下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嘘!”翡翠一脸严肃地打断林夭,“君上要破壳了。”
闻言,林夭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地盯着怀里的紫蛋。
细细的咔嚓声响起,那条裂纹又往外生出一条裂纹。
两人睁着无与伦比的大眼睛屏息以待。
一刻钟过去。
林夭:“怎么没动静了?”
翡翠:“再等等。”
两刻钟过去。
林夭:“今晚应该是孵不出来了。”
翡翠:“再等等。”
一个钟头过去。
林夭:“我要回房睡觉了。”
翡翠:“再...”
林夭:“我身子骨特别弱,要是不休息好,很容易生病的,你也不希望在这关键时刻我把病气过给你家君上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林夭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伸出一双手,准备一不小心扑倒老公,脖颈处突然呵来一缕凉风,吓得她哇地一声大叫,抱头作揖地求鬼大爷饶命。黑暗中响起轻轻的呵笑声,夹着若即若离的淡淡沉水香。
被戏弄了,林夭恼羞成怒,使出吃奶的蛮力抱住面前的“鬼大爷”,殷灼冷不丁被勒了一下。
“殿下就知道欺负我,我不管,殿下不亲我一下,我是不会放开殿下的。”
殷灼似笑非笑:“本王原以为你是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小神医,没想到还是一个小无赖。”
“我就无赖,反正殿下不亲我一下,我就不放手。”林夭态度坚定地道。
殷灼被缠得没办法,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现在可以放开本王了吧。”
林夭轻声说了一句“殿下真狡猾”,收回环在他腰上的双手。
第二次同床共枕,还得靠连拖带拉。
“殿下,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就算真怎么样了,我也会对殿下负责的。”
“本王有时候真怀疑你不是个女的。”
“殿下怎么这样说人家,嘤嘤嘤...”
“睡觉吧。”
某只黏人小猫使劲往老公怀里拱了拱,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