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真没什么心情。”徐华彪摆了摆手,“你休息去吧。”
说完,自己回到了篝火边,坐下,闷。
“你在心烦什么吗?”
李沇熹来到了徐华彪身边,坐下。
“……”
“跟我说说吧!我……有时候也会跟我父亲说一些事情,或许我能给你一些建议呢?”李沇熹看了一眼徐华彪,拿起了一根木棍,拨了拨篝火。
“我还不知道去了洛阳,我能做什么。”徐华彪无奈的说,“我没兵没将,甚至连随从都没有,有谁会听我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洛阳?”
“因为这或许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徐华彪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沇熹,“错过了这个机会,我可能就只能做一个名士,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了。”
“名士有什么不好!我父亲原本就只是一个乡野名士,过的不知道多惬意……”
“你父亲那种名士,有钱有地,还有身份地位,自然好!我呢?又没有什么弘农李家这样的远房亲戚,也没房没地,怎么活?”徐华彪白了一眼李沇熹。
“这个……”
“唉,跟你这种从下无忧无虑长大的大小姐说这些事本来就不靠谱。”徐华彪摆了摆手,“我还是自己想吧!”
“嗯……那要不然这样。”李沇熹想了想,“去了洛阳之后,你就说自己是新任的洛阳太守。”
“……我本来就是。”
“对啊!然后你就直接大张旗鼓的走进洛阳官署去,做你的太守就是了。”
“……然后呢?”
“啊?你就是洛阳太守了啊!什么然后?”
“不是……我是太守了,然后呢?我要做什么?”
“你已经是太守了,还要做什么!”
“太守什么都不做,还能叫太守?总要做点什么吧?比如督促耕织,发展商业……”
“那些也用不着你太守管啊!无为而治,没听过吗?”
“……黄老之学早就过时了吧?还无为而治!”徐华彪对李沇熹摆了摆手。
“怎么就过时了!”李沇熹不乐意了。
“不知道什么叫看得见的手看不见的手吗……等一下,我怎么感觉地面有点在抖动?”
“好像有马声!”李沇熹也顾不上为黄老之学正名了。
“该不会李光洙回去之后气不过,派人来围杀我们了吧?”
“弘农李家,不至于吧?”
“那难说……”
徐华彪的声音未落。
一批足有十骑的人,朝着这面,冲了过来。
“小心!!”
徐华彪也顾不上说什么了,直接站了起来,把在自己身边愣愣的坐着的李沇熹拉了起来,按在了自己身后。
冲在十个人最前面的一个,一刀,劈了过来。
徐华彪不是那个没见过阵仗的生瓜蛋子,之前在李秀满阵中,他可是参加过好几次与人作战的。
看见骑兵冲过来,手里还拿着刀砍下来,徐华彪也知道这不可能硬抗,带着身后的李沇熹,在地上一个翻滚,躲开了前面的骑手。
只是,后面的人马上过来了,而且一副要直接把两人踩成肉泥的样子。
徐华彪要是只有自己,还好,可身后还有一个已经慌了神傻了眼的姑娘……
来不及躲了,硬抗吧!
引动银线,把全部的力量灌注到腿上。
一脚,对着冲过来的马踢了过去。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匹马,居然被徐华彪一脚给踢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