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用刀砸开牢房门锁,把柳家肥皂物资车队的人放出来。
王德贵的跟赵秀才两人的牢房前,柳亚夫跟王定国上前扶住了行动不便的王德贵。看着柳亚夫等人,王德贵心情非常复杂:
“唉,你们不该来啊!”
“叔,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这扬州还困不住我柳亚夫,你腿受伤了,先包扎一下,等会我们一起冲出去。”
“是啊,爹,这朝廷的兵马的就是些软蛋,欺负老百姓还行,在我们柳家营面前,他们不够看,刚才我们就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王定国一边扶着他爹,一边恨恨的说道。
王德贵的小腿是闭合性骨折,整个小腿外面肿胀,但在物资车队的人中伤得不算太重,受伤最重的是那一队护卫队新兵,他们因为拿着木棒反抗,衙役们并没有手下留情,好几个人身上都有刀伤,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见到他们的样子,柳亚夫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头,眼前的情形实在让他愤怒。这些人几天前还都是难民,又能有几分战斗力,这巡检司的差役明明可以把他们轻易拿下,却要下这么狠的手。
瞬间,他对杀官兵的愧疚之心就没了,说他们是官兵,不如说他们是权势人家打手。从这些人的行为来看,肯定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死了也不过是死得其所。
柳家营把牢房门砸开,许多肥皂车队人都放了出来。一出房门,许多的女人就大哭起来,她们虽然没有像护卫队那样受到皮外伤,但受到的惊吓可不小,顶着反贼的名号关进监狱,可是要杀头的,没想到在绝望的时候,柳家营从天而降打破巡检司的监牢,她们又被救了出来。一时间,大起大落之间,就有人忍不住哭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
“平安,快组织大家把伤员抬出去,放到车上”
接着,李平安的带着一队人,用木质麻布担架抬着无法新的的伤员,往外运送。
柳家营的营救自己人惊动了其他牢房中的犯人,顿时,所有牢房都沸腾起来。这个地牢可不小,大大有数十间,其中有近半的牢房都关押着人,随着这些人叫喊求救,地牢变得非常吵。
对于这些牢犯的求救,柳亚夫只能说声抱歉了,他可没有把牢房打开,放这些人出去的意思。这些牢犯中,多数还是一些汉子,看他们现在的表现和神情,就知道他们并不是很么好人,他可不想把这样的人放出去。
见柳家营的只顾着救自己人,不打算继续打开牢房,牢犯们就叫得更响了,还从牢房里伸出手,去拉跑过的柳家营的士兵,只因外面的走廊比较宽阔,才没有士兵被拉住。
突然,一个柳家营士兵不小心被拉住了,被这一拉,他手上的担架顿时脱手,一个柳家营伤兵就掉了下去,被压到伤口,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拉住柳家营士兵的牢犯身材比较强壮,满脸煞气,一把这个士兵拉到眼前就卡主他脖子,朝柳亚夫等认大喊:“放我出去,不然,他也活不了!”
这边的动静被柳亚夫看得清清楚楚。他压住愤怒,沉声道:
“放开他,我念你求生心切,初次冒犯,放你一条生路!”
牢犯左手扣住柳家营这个长枪兵,另一只手扶住他,整个人都躲到长枪兵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咧着牙笑着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嘎嘎,你这小崽子可别吓俺,老子浪里刀胆子小,要是这手一抖,这小子可能就没命了,快,把门打开,再给老子一把刀!”
说着卡在长枪兵咽喉的手紧了一下,让长枪兵发出一声痛呼声,接着声音又被卡在了喉咙里。
柳亚夫深吸一口气,让压下怒火,对一个拿着衙役腰刀的柳家营士兵示意,
“你去把门打开。”
然后,又向后面的的赵东平给了个眼色。接着,赵东平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牢房出口。
这个被点到的柳家营士兵愤怒的走过去,把这个面相凶恶的牢犯牢房门锁砸开,然后把腰刀给了他。
“桀桀,这才对嘛,乖一点有什么不好呢,非得让老子来硬的”说的,这个牢犯把刀架到柳家营士兵的脖子上,谨慎的移出牢房:
“走,跟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