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到了寒冬,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孟江离最近脸色不悦,总是臭着一张脸不说话,眼神中带着一丝怒气。向萱反而开开心心每天哼歌儿。
“女子不是最看重容貌的么,你一天天的听歌唱曲儿,还是女人么你。”他时不时嘴贱,瘫坐椅子上,又说:“要我说恢不恢复都一样,还是吴若好看。”说完总加上这样一句,笑嘻嘻看向神情冷漠的女子,而女子总是忙着自己的事,眼皮子都没抬下。
只有火盆里的炭烧的起劲儿,谁也没在意他。
向萱不在乎他怎么说,每次用暴力解决这种问题。被打得多了,自然心中有怒气,愤愤道:“你就是和人家不一样,倚红楼的姑娘都比你温柔!”
“死妖怪你会不会讲话,把我和倚红楼姑娘比,想死么?”她咆哮着重重给了一拳,猝不及防的男子闷声一句,捂着胸口背过身扶墙低叫。
“力气真大啊”他低低抱怨,偏头看向元城时,只见他闭眼养神,什么都听不见。
“啊”又低声一句,看向吴若时,人家丝毫没注意这边情况,正认真看着命格簿。
大家各有所思,比如最近盛瑛的爪牙伸向这个小城,又有人莫名其妙大肚子死去。元城怎么也坐不住,踱步在院子里好几圈,心里着急担忧得不行。现在吴若和他不仅要躲着盛瑛,还有防着元城会不会跑出去。
吴若一直偷偷为元城输送灵力,法力大不如以前,孟江离有时看到她有人靠墙疲惫的姿态,本想上前关切几句,立马被向萱拉住,骂道:“偷看谁呢。”
他总是气不过,“看美女不行?多事。”
“可以,看看这边。”说着一张鬼脸凑近。
“别闹。”他不耐烦挡开,说:“你又不是。”
向萱一点儿不生气,双手负立,说:“以前是。”
“你说是,那就是吧。”孟江离突然不说话,一人背过身子,忍不住偷笑两声。
“我跟你说,你这样迟早有一天要坐轮椅。”向萱瞥眼警告。
正说着,吴若注意到他们二人,视线落在她身上,说:“我有问题问你,随我过来。”
“在这里说不好么,我不过去。”向萱语气强硬,双目微带挑衅。
吴若本想问问近日大肚子是否和她有关,不行此事弄大,以免破坏团队友谊。可是对方语气不好,自然也无所谓了。
“好。”
吴若刚说完,孟江离立马凑上去,说:“你们要说什么,我也要听。”于是硬生生n去,形成突兀的三人组。
“你近日和盛瑛可有联系。”她问。
“没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告诉你,我没有,城里的事和我无关。”向萱歪着头双手抱胸说着。
孟江离回:“晚上你会不会偷溜出去了。”
“你才溜出去,你全家都溜出去。”她一下子急了。说着就要动脚。
“喂,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要不要这样。”他也火了。
“啊”吴若扶着前额,叹出一口气,老早就猜到事情会这样,二人一斗嘴,这话题就没法继续下去。
“行了别闹了,向萱我问你,盛瑛是否到了这里。”吴若示意孟江离安静些。
向萱回“我不知道。”
吴若神色严肃,说“城里的情况你都清楚吧,知道是谁干的么?”
“不知道。”
吴若双眼眯了眯,突然笑了一下,说“盛瑛肯定来过。”
“她没有。”
吴若没说话了,掐指一算中,并没有算出什么,可是向萱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吴若悠哉悠哉坐在一侧,剥了一个板栗吃起来,笑着说“我已经知道了。她来了。”
向萱激动一下子起身,大声回“她没来,我不知道!”
孟江离连忙按住,说“你急什么,来来来,坐下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她嫌弃地甩开手,头扭向一边。
吴若并不着急,说了句“你把盛瑛叫来,我和她做个交易。”
对方沉默了。
吴若继续旁若无人,边吃边说“我有事要和她谈谈,你传句话就是。”
“不,我说了她没来。”向萱依旧固执。
吴若眉头一皱,明明算出她有见过神秘高人的卦象,绝对不会错。
难道是她的主人?
向萱的主人和宫主不是同一人。
她心下了然,悠悠说着“算了,今晚我们会把大肚子的凡人全找出来,挑掉肚子的东西。盛瑛如果心疼就出来和我见上一见。”
吴若根本不在意向萱会作何回答,起身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大雪,说“总不能一直躲着,也是时候当当猫了。”
元城睁眼望向她,“今晚一起去。”
孟江离赶紧追上一句“我我我,还有我!”
“行吧,还有你。”吴若轻轻一笑,扫了一眼向萱。
对方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向萱虽然脸毁了,但一直表现得很淡定无所谓的样子,让吴若心中起疑,就像孟江离说的那样,哪个女子不在乎容貌。
晚上,天寒地冻,是动手的好时机。
孟江离跟在后面,搓手哈气打喷嚏,时不时来两句“美人儿,我好冷啊。怎么样,你冷不冷?你来这边,我这里给你挡着。”说着抬头挺胸慷慨让出一个位置。
元城撇眼说了句“自己都这个样子,还让别人过来。”
“我愿意。”孟江离裹紧棉衣,冲着吴若一笑。
今晚向萱并没有出来,到时候当面伤害她同门也不好。
大肚子的人家早就做好了符号,这些都是这几日突然大起来的。
吴若就要偷进,元城立即握住手臂,说“如果蛇出来了,你可有办法救他们?”
她摇头。
其实早就知道吴若并不会救这些百姓,但还是跟着来了。
他早就做好了一个决定,郑重道“如果我用全身法力救他呢,可有生还的机会?”
吴若一听,急了,“你干什么,这些维系你身体的元气你知道么,怎么可以就给别人了。”
他的眼神悲哀,幽叹一声,“吴若,我不能见死不救。”
他这句平平常常的话,突然进了她的心,难道说,辜姚媛的死,还记在他心里?
她虽有不快却没立即表现出来,而是语气冷漠几分,“你愿意就去做吧。”
听到她的回答,元城放松了些,回“好。”
听的她心里微微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