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拥右抱的县太爷早就醉得管不住嘴,“唉,你们这些后生讲话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拍马屁,我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们能够表现出自己才学,让我知道你们的价值,而不是一天到晚夸我。”他说完,边上的姑娘端了一杯酒,凑到嘴前,娇滴滴唤着让他喝上一杯。
他非常满意的嘬了一口,仰天长叹,“现在本大人缺的是什么?就缺人才,你们有什么拿手的绝活,都表现出来。”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人跃跃欲试,面面相觑着看谁第一个站出来。
结果半天,大家只等待着,却不敢第一个做炮灰。
这时,角落里一个不说话的青年答了一句:“林大人,小生不才,愿为您作诗一首。”
县太爷对这种酸文腐诗一点兴趣都没有,连忙摆手推开身边的姑娘,说:“好啦好啦,作诗这种东西,本大人十几岁就会了,我要听的并不是作诗,而是想问问你们对近日城里发生的事件怎么看?”
他这样一说,大家心里明朗,原来县太爷是话里有话,无非就是衙门人手不行,想借这个机会,让后生们出出主意。不过,如果谁表现好的话,也是一个晋升的机会。
现太爷说的就是学堂里发生的尸首异处案以及这一两个月发生的一些莫名其妙掏心肝的命案。
这连衙门都查不清的事,让后生来想,着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时间,大家又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你们可以随意讨论,就当我不存在,大家只是在交流而已。到时候谁说的好,我就有赏。”县太爷撂下这句话又狠狠倒了一杯灌进自己嘴里,同时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身边貌美的姑娘娇滴滴的依偎在他身上,给他敲腿揉肩。
吴若对这种场景并不感兴趣,原本要走的时候,刚才那个角落里的青年,又发出了一句话,“这个案子就是妖怪做的。”
此言一出,惊动满房间的人,同时也惊住了门外的她。
她警惕心起,偷偷靠近门框上偷听他们说话。
刚才那位青年的发声引起满堂惊讶,县太爷就说:“后生不要瞎说,不夜城哪来的妖怪。”
“对啊对啊,这不是荒缪之事吗?”
“哇,真的假的呀?我还没有见过妖怪呢。”
“哎,这样说的好像你见过似的,nnbr,朗朗乾坤,哪来的妖怪?要是真有的话,就让它现在出来抓我好了。”一个富家子弟明显瞧不上青年,觉得他是在博关注,还给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半信半疑。县太爷安抚着现在的情况,对青年说着:“后生,你叫什么名字?”
县太爷这时才注意到角落这个沉默的男子,好像自从进了这屋,他就没怎么听这个人说过话。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大人就叫小生江后生即可。”青年人不卑不亢有礼低头说着。
“你们年轻人就是有个性,我喜欢,哈哈哈哈”县太爷林大人豪迈的给自己倒了两杯酒,叫身边的姑娘递给江后生。
江后生站起身接过,感谢一句喝下去。
县太爷说:“刚才你说是妖怪所为,你可有什么证据,或者说可有什么线索来说明一下,让我们也听听。”他明显是对这个想法有了很强烈的好奇心。毕竟审了这么久的案子,毫无头绪,一方面是因为衙门人手不行,另外一方面实在是诡异的很。
这两个月来,除了学堂的身首异处案,还有三十多个普通百姓莫名其妙被掏了心肝,要么就是枯萎干瘪而死。
有后生说很有可能是妖怪所为,这个想法倒是突然间让他一下子有了兴趣。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感觉到这一两个月来不夜城的奇怪地方吧。首先,从去年年冬开始,出现的第一具枯萎干瘪的尸首大家可有了解过?”
这个江后生长得十分普通,穿着一件墨绿的衣跑,脸色黝黑,一双豆豆眼看看大家又看着县太爷。
“这”大家都在思考着。
就连县太爷也眯着眼想着自己办过的案子。
这时有人说了,“好像是城外一个农户的尸体吧,是不是这样的?”
“对对对,好像是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不过并不是干瘪而死,听说发现的时候,内脏都被掏空了。当时大家还在传,是不是山上的野兽咬的,但是各位啊,现在我们仔细来想一想,那个时候的冬天,哪来的野兽?”一个脑子灵活的后生,觉得十分有道理,他也将自己的疑惑和盘托出。
此言一出大家都被带动,纷纷说出自己的看法。
“喂,我说江后生,如果不是妖怪,真的只是野兽呢?”明显还是有人不愿意相信。
“刚才这位朋友也说了,冬天哪来的野兽?而且我们从小生长在这里,你们可听过野兽将人内脏掏空,伤人案件一直持续到现在吗?据我了解,目前受到这种伤害的已有三十多人。还不包括干瘪死去的,对了还有这种身首异处的。各位,难道你们忘了几个月前发生在温泉事件的一个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