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武双见状早已伸展身形,踏身上去,长刀一出,天罡震怒,有如鲸鱼吞虾,不过数招,便将百味楼人斩杀大半,不论男女,尽皆死于刀下。
那手执软剑之人见机高声叫到:“娄大人,先合力斩杀夺命刀,他们杀了我们好多兄弟。”
娄武双刀光一转,径直奔向夺命刀李奇,刀光所致,势如破竹,便见着一众人齐刷刷倒下。转瞬之间便攻到夺命刀身前。
李奇高声大喊:“没想到神霄三剑竟变成这种宵小之辈,当真丢江湖中人的脸啊!”
软剑道人厉声喝道:“对付你们这种人,若不如此,不知要损失多少性命!”
李奇闻言更是大笑:“软鞭剑果真是软的很啊,能屈能伸,老子服!”
当他说道“服”字时便突然暴起,声音大振,与一旁李军竟分攻两面,直指软鞭剑与森寒长剑剑客。风声呼呼,刀光耀眼,风声震耳。转瞬间便攻得二人难以防守。
此乃二人见娄武双已经赶至,二人自知今日必无生路,是以要暴起诛杀那二位道袍之人。不出十招,娄武双已然攻上,长刀一格便将软鞭剑剑客救下,又是迅疾一挥,势如闪电,好在李奇尚有气力反抗,长刀瞬间回防,却被娄武双天罡刀法一震,撞到墙上就此晕去。
而一旁李军亦是几乎将另一位道袍剑客逼入绝境,长刀砍下,几乎就要将此人就地斩去头颅。正当此时,便见娄兰早已迅速掠来,长刀一直,“当”的一声便将李军长刀震得几乎脱手,娄兰一击得手,再转刀刃,顺着长刀向着李军直直削去,那李军反应不及,瞬间便被娄兰自下削去手指,斩断胸口,瞬间便将此人斩为数段,鲜血洒遍娄兰全身。
楼中之人见得如此剧变都已惊得不敢动弹,是以镇压十分迅速。不到片刻便将二楼镇压,众人又转入一楼支援。
娄武双看着娄兰满面鲜血的笑容,只觉头疼,摇头叹息道:“兰儿,兄长真是为你担心,你这样子将来谁敢娶你?”
娄兰白了一眼娄武双,便不再看他,虽然此间血腥味实在呛人,却也无法,转向一边,低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担心担心你那十几个老婆吧!哼!”
说罢似乎气不过,又向着三楼冲去,娄武双无奈笑着,便也跟上,道:“宁远,沈寒,走,上去瞧瞧那位任少侠。”
这二位道人装扮与楼下那位道人便是江湖中剑客名家“神霄三剑”所谓三剑便是:玉剑方玉、软鞭剑宁远、寒水剑沈寒。此三人剑法虽然各不相同,却在剑客中颇享盛誉。特别是三人合剑实力更加可怕,几乎可以媲美剑神王天佑。
当然后面不过是江湖传说而已,三人没有胆子向王天佑挑战,而且三对一就算胜了也不光彩,若是输了岂不是更令江湖中人所耻笑了。
二人虽然方才神光焰焰,不过是强行坚持罢了,要知二楼高手实在众多,二人在人群中游斗早已筋疲力尽,而房间空间不够,自然不能再放人进来,只有奋力拼搏。此时终于得胜,二人憔悴不已,闻声笑道:“好。”便强作精神,缓缓跟上。
娄兰上得三楼,却见三楼人已然死绝,隔间房门大开,里面再无一人。但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不是成山的尸体和血海,而是这门口的无头尸,喉颈处烂肉参差,显然是被人强行将头颅扯下造成的。
而当她注意到这人时,却有种奇怪的预感,果然在不远处找到他的头颅,娄兰证明自己的预感没有错,死的便是龙游剑陈志!
她迅速掠到掉在尸体间的那颗头颅,如同虎豹一般,迅速快捷。将沾满血迹的头颅捡起,缓缓走到无头尸身旁,拼接上。
此时娄武双与二剑也已上得三楼,见到如此场面如何不惊?三楼鹰爪和百味楼的人竟然拼了个鱼死网破,竟无一生还。双方各自缠在一起,刀剑插在身上,喉颈刀伤,双眼被刺,长枪插身。都已叠尸成山,虽然没有一二楼那么血腥,却令人胆寒。
而令他们震惊的还是那具断头尸体:龙游剑陈志。
娄兰拼好人头,站起身,缓缓抬头,望着娄武双。
“陈志是被人直接将头颅扯下来的。”
娄武双神色严峻的点点头,身后二人亦是面色难看。他们都知道陈志是何等人物,那少年居然能够将陈志当做布偶一般将头颅扯下,他的实力,可想而知。
“这少年叫什么?”
“任不在。”娄武双低声说道,但是他知道任不在如今其实已经没有生机,心中也似乎不禁为这少年高手惋惜。故而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娄武双低下头,看着陈志身着一件单衣,思考一阵,便又叹了一口气,道:“这陈志死的也不冤。”
娄兰双眼放光,急着问道:“怎么说?”
娄武双指着陈志缓缓说道:“你们看,陈志与任不在交手之时便只穿着这剑单衣。”
“嗯,这又能说明什么?”娄兰正问出来,便立刻领会,不禁脸红着转过头去。只可惜她现在满脸血迹,哪里还分得清是脸红还是血红?
娄武双也不管娄兰羞涩,道:“这里是百味楼,楼中绝色女子不知凡几,他此时单衣,想必是正在与女子行房事,碰见任不在求见,便不得已出来,相斗之下便落了下风,被任不在击杀。”
众人只顾点头,娄兰却问道:“哥,那个任不在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拉拢他?”
娄武双闻言叹息道:“他已经中毒,而且无药可解。若非如此,我还真想给你俩做个媒。”
娄兰闻言冷声道:“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事不要你操心,你照顾好你那些小老婆就行了。”
忽又问道:“这楼上没有出路,任不在怎么出去的?”
娄武双闻言笑道:“还说没兴趣?你怎么一下就记住了他的名字?”
娄兰白了娄武双一眼,连忙站起,蹑手蹑脚着说道:“那那还不是你们说的。而且,我就算对他有兴趣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