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具命图,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一番追逐,激战之后,最后庄晓蝶一枪结果了男人性命。
男人死后,虽然成了一句干尸,但从那位杨夫人的言语,以及男人最后的面容来看,这个男人,就是三年前越狱的唐泰。
只是,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唐泰为什么会在瓶山寺,最后为什么选择在碧桃女观后面的桃林停留,他和欧知县,又是否有所关联。
听蒋纹鸢平淡的把过程复述了一边,张云苓却没有试着去询问分析案情,反而问道,“为什么,你不让那位杨夫人讲她的故事?”
“无非是爱恨纠葛,我不爱听这些,也早就麻木了,听了,又能如何?”蒋纹鸢嘴上说自己不爱听,麻木了,却侧过脸去,不想张云苓看到自己的神情。
白予一下蹦上床,蹭了蹭蒋纹鸢的手。
那位杨夫人,是在男人死前,就认出了他,那时,男人已经是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杨夫人还能认出来,只能是根据男人身上残破的衣物。
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位杨夫人,恐怕很早就认出了唐泰的真实身份。
杨夫人应该不是唐泰的同伙,但如果别人知道这一点,她绝对没法自证清白。
蒋纹鸢捏了捏白予的大肥脸,警告道,“脏死了,再过来瞎蹭,找个口袋把你包起来挂墙上。”
说完,蒋纹鸢一把将白予推了下去,看着天花板,突然发愣。
这一瞬间,蒋纹鸢有些怀疑,自己是否错了,但一瞬间之后,她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因为即便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选择。
当她看见杨夫人失声痛哭的时候,前一刻,男人的命图突然破格的景象,浮现眼前。
蒋纹鸢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命图需要恪守的,是什么样的原则,但看着男人的命图,是一个戏台上的角色,恍惚间,她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戏,总有唱不下去的时候。
正如白予所想,那时那刻,三名司卫也在,蒋纹鸢说不想听,只是想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要给杨夫人一个机会,一个不至于被牵连其中的机会。
因为,这个刚刚失去了所爱之人的女人,还有那么小的一个女儿。
张云苓看着蒋纹鸢,默契的选择了沉默,一把抱起白予,“小东西,别打扰人休息。”
门关上前的一刻,张云苓又停步了,“好好养伤。”
蒋纹鸢这养伤,一养,就是整整三天。其实第二天,她就好差不多了,命图带来超常恢复力,又有张云苓出色的医术,加上本来都是一些外伤,蒋纹鸢的伤势,就不可能拖到第三天。
所以,说是养伤,其实是借故装病,就呆在医馆里,谁也不见,就窝在床上看书。
一本名为《儒家纲常与资本主义原理》的书,这书名,白予差点没惊得下巴脱臼。
而林雁书,就像张云苓说的那样,吃了药,第二天早上,就已经活蹦乱跳了,恢复了精神的她,马上紧锣密鼓,开始闷头写稿,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一波,要搞个大的。
张云苓则是照旧开着自己的医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这两天,头疼脑热的病人特别多,连续几天,她都忙得焦头烂额,连吃饭的时候,都还得一边写药方。
三个人都忙自己的,白予这个现役的家猫,一下就没人管了。
趁这个机会,白予赶紧去了荒宅。
瓶山寺的案子一出,所有目光都移到了那里,荒宅这边,又恢复到了之前冷清的模样,周围几百名,连根人毛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