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蝶没有要，不是客气，而是白色，太容易脏。

这个理由，好吧，白予只能说这个理由很充分。

两人一起出门到了隔壁街早点摊，蒋纹鸢要了四个大包子，一碗豆浆，庄晓蝶要了一碗红糖小汤圆，一块小油饼。

一碗小汤圆加小油饼下肚，庄晓蝶感觉人一下子又从这湿冷的大冬天重新活了过来，“阿姐，直接去瓶山？”

“先去司卫营找老王。”

蒋纹鸢说道。在去瓶山调查之前，很有必要找老王了解一下之前的调查过程中的一些细节。

白予一路跟随来到司卫营。

蒋纹鸢和庄晓蝶刚进驻地，还没走出两步，营副袁坤义就带着一大帮司卫赶到，堵住了去路。

袁坤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蒋纹鸢面前，“蒋营正，来司卫营驻地有何贵干？”

三年了，整整三年，他一个营副，在司卫营，硬是没有一点实权，几个队正不买他的账就算了，连后勤那帮废物和女人，都不把他当回事。

原本袁坤义以为蒋纹鸢会就这么走人，他到时候，也只能拿刘毅这条狗和王进那个叛徒出出气，没想到，蒋纹鸢送上门来了。这下好，不管她想做什么，今天，他袁坤义非得让蒋纹鸢这该死的臭女人当着众人的面求他不可。

“一点私事。”

蒋纹鸢不冷不热的答道。

“司卫营驻地，是你办私事的地方吗？”

袁坤义质问蒋纹鸢，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辞严。

蒋纹鸢完全没把袁坤义当回事，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语气，“我找老王问点事。”

袁坤义气得咬牙，他最气的，就是蒋纹鸢这个女人说话的口气，完全就不把他当回事，比直接出言嘲讽，更让他难受。

袁坤义冷笑一声，趾高气扬的说道，“一个被停职的人，还当这里是你的地盘，想找谁就找谁？笑话，我不准，就是一条狗，你也别想见。”

蒋纹鸢没说话，庄晓蝶气不过，上前一步，“袁二小，你非要找茬是吗？”

一听袁二小三个字，袁坤义瞬时一张脸就成了猪肝色，身后的一众司卫，也赶忙捂住了嘴，害怕笑出声来。

袁二小这个绰号，不是因为袁坤义排行老二，而是因为三年前，一次行动，袁坤义带了几个人去镇压码头的工人，当时袁坤义本以为让人随便放两枪，就没人敢动，结果，不知道谁往他们这边扔了炸药包，场面一下就失控了。

袁坤义慌忙逃窜，结果混乱中，不知道被谁扒了裤子。

刘毅紧接着带着大队人，赶到了现场，控住住了局面，等场面被重新控制下来之后，袁坤义裤子也找不到了，只能捂着。

事后，也不知道是谁说，袁坤义那里，只能看见毛和蛋，棍子藏里面，完全看不见。

于是，就有了袁二小这个外号。

袁坤义一直觉得，这就是蒋纹鸢这个恶毒女人的阴谋，先是让三个队正不听他指挥，然后制造了后面这一出，当时他身边都是司卫，扒了他裤子的，肯定是其中之一。

袁坤义得意一笑，“找茬？对你，我需要找茬吗？庄晓蝶，你犯的事情，我都给你记着的，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走人，顺便在某人的记录上加一条包庇属下。”

庄晓蝶看着袁坤义这样，本来没什么，反正她也不想呆了，但一说到蒋纹鸢，她脾气瞬间就上来了，蒋纹鸢一把就按住庄晓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