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禁物,有一句话,广为流传,只有禁物能够破坏禁物。
这个破坏的意思,并不是说毁灭禁物,而是让禁物的能力削弱,甚至失效,让禁物变成普通的物品。
大部分禁物,其实很容易毁灭,之前,白予直接烧了那个蒲团,蒲团就没了,就是最好的例子。
曾经有人试过面人与客栈,两者放一起,结果是力量互相冲突,差一点把两个东西都搞坏了。
但中年人,一直相信,禁物既然能产生互斥削弱,就说明可以相互作用,相互作用,就必然应该可以协同。
“中年人别的不说,这份不迷信过往经验,质疑一切的精神,值得赞赏。”
对于中年人这种科学家精神,即便作为一个现代人,白予依旧是钦佩的。因为,哪怕现代人,迷信权威的,也太多了,把科学当做真理,本身就是一种对科学的侮辱。
不过,那些凭臆想胡乱质疑科学的民科专家,就别来了。
中年人,是实打实用实验做出了成果的人。
当然,现在,白予已经不需要中年人的成果了。
因为马灵雨吃了那块黄粱米糕,导致整个世界线重置,白予的灵魂意识,已经融入了傀儡人偶之中,不再需要借助面人,客栈和胶泥来控制傀儡人偶。
“说起胶泥,这玩意儿,倒是有点意思。”
白予想到胶泥,不禁一笑。
陶罐装的胶泥,名叫“百年好合”,口令分别是“如胶似漆”与“貌合神离”,能够白头到老的夫妻,不也正是在这两个状态之间,左右横跳吗?所以白予说它有意思。
最后是小白球,这颗能够容纳保存禁物的小球,不是“旧语”系列,而是“新说”。
中年人,也没给这颗小白球起名字。
“就叫看门猫算了。”
白予也懒得学别人,去附会一个成语什么的,直接把看门狗,换成看门猫。
在关于这些禁物的记录之后,剩下的笔记,基本上就是一些实验的总结论述,还有各种假设的理论分析,这两者,对现在的白予,都没什么意义,毕竟,白予没有想过和中年人一样,去研究禁物。
他也不是那块料。
反倒是,中年人在笔记之中,所提到的禁物图鉴,让白予颇有兴趣。
只可惜,中年人也没说,这玩意儿,到底在哪里能看到。白予猜测,可能就藏在中年人曾经所在的那个组织之内。
合上抄录的笔记,白予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看了一上午的笔记,他也累了,该睡了。
在白予打哈欠的同时,城里另一边,蒋纹鸢也打了一个哈欠,从昨天凌晨收到消息,到现在,她一直没合眼。此时,蒋纹鸢正坐在警署外,静待审讯的结果。
“阿姐,外面有人找你。”
庄晓蝶突然跑过来,跟蒋纹鸢说道。
蒋纹鸢挥了挥手,“我现在没工夫见与案子无关的人。”
庄晓蝶接着说道,“他说他是中原钱庄的人,有很要紧的事情,我问他什么事情,他说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蒋纹鸢犹豫了一下,“行,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