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还能是谁?”昆娜急了,赶忙把玻璃门打开,把大门拉了进来。
大门进来后,就被昆娜跟上了。
平复情绪的昆娜试着说道:“大门,这么晚,你找我啊?”她还有点小期待的看着那权杖。
“月遇从云,花遇和风,今晚夜空很美,我又很想你。”大门觉得可以了,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放出来了,做人就要有始有终。
“唔。等、等一下,”昆娜听不懂,也不满意这个回答,她看向他:“不要随便坐在床上,把被子放下来,唔。”
“你好吵哦,”大门不只是心累,他是心力交瘁,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便糊弄道:“大家都还在休息呢,你别多想,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起床。”
“一起起床?”昆娜脸发烧了,她嘀咕着:“那不就是......”
“一回生二回熟,我自便,你随意。”大门乏了,说完就蒙上了被子。
“唉,”昆娜笑自己都想了些什么。
大门却突然从床上诈起,昆娜在他脸上看到豁出去的表情。
他一下下靠了过来,停在昆娜身边,思考暂停的昆娜屏住呼吸,她全身神经绷紧,闭上了眼睛,心都要跳出来了,却只听耳边传来淡淡的一句:“晚安。”
大门又再次睡下了,还翻了个身,把脸背过去了。
“......”昆娜只能坐在床边生闷气:“晚安,呵,我最讨厌晚安。”
大门隐隐约约听到昆娜在抱怨什么。
“呐,我小声问你哦,”昆娜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刚才的刚才,你有在阳台上,对吧,被吵醒后,我有看到你,你是来......”
昆娜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
这被子还留有淡淡的体温,好温暖,大门难抵睡意,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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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草原,平平无奇,这里方圆百里都了无生机,就连空中的野鸟,也远远的绕开飞行。
寒风拂过,暮色笼罩,雾气逐渐升腾,黑暗的天空降下猩红的月亮。
昏黄的光芒下,月亮滴落浓稠的血浆。
那正下方的野草,在风中狂乱荡漾,远处的树林,亮起无数红色的浮光。
大地摇摆颤动,一座扭曲土山平地拔升,冲破草原向血月攀爬,终于停在滴血的月下。
血色从月光倾泻,浇灌在土山之上,浸透了血光,在接近月亮的地方,五根修长的骨指,破土而出,这骨手狰狞着,扭曲着,扎挣着,有什么要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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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风过窗,送来鸟语花香,卧室也被阳光点亮。
大门缓缓醒来,他一睁眼,就看到昆娜坐在地上,埋头在柔软厚实的床边,她呼吸均匀,睡脸酣甜。
她昨晚做了什么?
昆娜应该是没睡好,太可怜呀,怎么能睡在地上呢,小小年纪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大门想了想,便温柔的抱起昆娜,放在柔软的床上,并无私的将自己的被子分她一半,看她脸上的表情舒缓起来,他心中感到一丝困意:“说好一起起床的,再睡会吧。”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