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又拜托薇薇安观察了几天,头三天,安德利特始终没有动静,但到了第四天,又把他叫过去吸收了一次诅咒,好像四天是个周期。
江北保持着耐心又等了四天,还是一样,头三天安德利特的大帐很平静,但到第四天又把他叫了过去,基本可以确定周期是存在的。
江北分析了这件事,从安德利特疲惫的神情来看,高浓度的诅咒给这位主将带来了沉重的压力,那么诅咒爆发更可能是在周期中的第三天夜里发生的,否则安德利特应该早就把他叫过去救治了。
这位主将好像在周期性地接触诅咒,而且应该持续了一段时间,遇到他之前,安德利特靠自己硬扛诅咒,等诅咒消散后,再去接触一次,周而复始,遇到他之后,则改为把他叫过来驱散诅咒。
唯一可疑的是,大帐里没有诅咒源,安德利特也从未离开过,这种诅咒是从哪里来的?
在营养充沛的“食材”诱惑下,江北决定铤而走险,去看看第三天的晚,安德利特到底做了什么。
很快又到了周期中的第三天,这天夜深后,江北从大营外围绕到海岸线,又贴着峭壁,悄悄来到了安德利特的大帐外面。
在连绵的潮声中,江北把耳朵贴在大帐厚实的布料听了一阵,大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他来到帐门前,掀开帐帘前想了下,如果安德利特就在大帐里休息,发现他在偷窥后该以什么借口搪塞。
想了一阵,江北又觉得其实没这个必要,以安德利特的精明程度,肯定知道他在调查自己,无论想出什么借口都显得蹩脚。
更需要考虑的是,安德利特的秘密被发现后,对他持什么态度。
江北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把密不透风的帐帘掀开了一条缝隙,偷眼向里面看去,马发现了一件意外的事,大帐竟然是空的,安德利特不在。
江北愣了下,掀开帐帘进了大帐,接着反应过来,安德利特有可能在帐门一侧,以他刚才的角度看不到,但转头看过去后,又松了口气。
帐角的油灯亮着,光线晦暗的大帐里只有他一个人,本该呆在帐里的大营主将不见了踪影。
安德利特是怎么出去的?
怀揣着这个疑问,江北在营帐里走了两圈,确认厚实的帐布没有可以出去的缝隙,即使有,薇薇安的留在帐顶的眼球也能发现安德利特离开。
除非她恰巧打了盹儿,这也确实是项非常累人的工作。
江北转着念头,视线落在那张宽敞的大桌子,从桌子下的空膛里,发现了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
那是一颗微微闪亮的血红色水晶球,下面有个铜色的半尺来高的金属支座,从水晶球亮丽的颜色和支座精致的镂空花纹来看,不太像联盟偏庄重的工艺。
从水晶球,江北直观感觉到一股魔法的力量,觉得也许这就是安德利特失踪的原因,正想走过去看看,帐帘一掀,一道身影闪进了大帐,是薇薇安。
“你怎么跑来了?”江北压着声音问。
“来提醒你一下,”薇薇安淡淡地说,“行动前应该提醒我把基尔罗格之眼收回去。”
“疏忽了,”江北发觉自己确实忘记了这件事,其实他更应该让薇薇安提前终止盯梢,就不会那么累了,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说,“安德利特不知道去了哪里,正好你来了,过来看看这颗水晶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