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佩奥少爷,”江北没急于为自己辩解,淡淡地问,“你确定这几名矿工是我、索菲娅,还有米歇尔三个人一起打伤的么?”
“他们不是你们三个打伤的,”皮克回过身来,反问道:“还能是谁?”
六个受伤的矿工来之前已经串好供,纷纷叫嚷起来,指证是江北、索菲娅和米歇尔打了他们,但蒙着眼睛被一个瞎眼女人打得鸡飞狗跳,不是什么光彩事,挨打的过程谁也不好意思提。
“那我就奇怪了,”等矿工的声音安静下去,江北笑道,“我既然和索菲娅密会,为什么要带米歇尔,你密会时难道还带个人旁观?或者我和索菲娅被撞见后,还特意跑回去把米歇尔叫过来,再来殴打这几个矿工,威胁他们?”
这番话抓中破绽,不辩自证,连皮克和几名矿工都觉得有道理,围观镇民也纷纷点头,议论声又小了下去。
“米歇尔为什么在场我不知道,”皮克没料到一个小小的破绽会成为对手反击的利器,狡辩道,“可能她是在给你和索菲娅盯梢儿呢?”
皮克的话音落下去,多米尼克忍不住咳了一声,刚想夸这孩子聪明,就说出了这么愚蠢的理由。
“盯梢儿?”江北笑起来,“米歇尔眼睛看不见,也不会说话,你会让她给自己盯梢儿么?”
米歇尔眼盲口哑在镇人尽皆知,听到江北的话,不少围观的镇民笑了起来。
皮克也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面皮微红,他垂涎索菲娅已久,但始终不能得逞,才变着法子地刁难她折磨她,盼望她承受不住压力而屈服。
现在跳出来一个爱管闲事的僧侣,索菲娅有了依靠,更不可能屈服,存心要把和索菲娅密会的罪名扣到江北头,让他想管也不敢管这件事,哼道:
“索菲娅是什么样的人,在场每个人都清楚,你和她躲在湖边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就是你们两个打了这些矿工。”
“索菲娅的为人在场的人清楚不清楚我不知道,”江北淡淡地说,“但蓬佩奥少爷的为人和做派,我想在场的每个人都是确定无疑的。”
身为矿场主的独生爱子,皮克在镇腾扬跋扈惯了,向来没什么名声,镇民的议论声又隐隐响起来。
皮克被江北戳中痛点,偏偏无法反驳,听着周围窃窃的私语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眼角的那块胎记也充了血,变成血红色,看起来更加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