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到狗娃家,远远就看到很多村民一脸凝重的聚集在了那两间摇摇欲坠的草屋前,也听到狗娃娘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不自觉的,二人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一直在门口焦急等待的村长看到谢安歌,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迎上两步带着二人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焦急说:“安歌儿,人刚抬下山,被熊瞎子拍了一掌,半边脸都没了,胸口也撕下好大一口子。可怜呐。”
谢安歌一步也不耽搁地跨进门,迎面就看到狗娃爹浑身是血的还躺在树枝搭建的担架上,整个身体不断地痉挛着,口中还不断地渗出血来。狗娃娘被两个婶子抱在怀里哭得死去活来,而狗娃儿跟傻了一样傻傻盯着他爹发呆。
村长看到谢安歌盯着赶紧解释:“我们看狗娃爹伤得太重,没敢挪动他。你看要不要抬到床上去啊?”
谢安歌将药箱放到地上,半蹲在旁边赶紧给狗娃爹检查。看到谢安歌检查,狗娃娘也停止了哭泣,只是紧紧盯着谢安歌的脸,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线希望。
而围着的村民们也都大气不敢出的看着谢安歌,邱静姝被这种情谊给感动了。不要说她矫情,活过了两世的她,一直生活在人情淡薄的社会,像这种邻里之间自然间透漏出的真情很是难得。同样的,她也为狗娃爹捏着一把汗,不自觉地也跟着村民盯着谢安歌。
谢安歌倒是没有被这种紧张的氛围影响到,他一直就是一个沉稳的人,尽管他也才16岁。检查完,谢安歌表情总算是有了些许变化,变得很是沉重,他环顾了一下众人,微微摇了摇头说:“我能做的只能是让他走得不那么痛苦。”说完在狗娃娘再一次爆发的绝望的哭喊声中,冷静地拿出银针包给狗娃爹施针。随着施针的进行,狗娃爹全身的痉挛慢慢平复,表情也越来越安静,似乎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村民们很多都随着狗娃娘的哭声抽泣起来,邱静姝却看到狗娃一直傻傻地盯着他爹,此时,似乎忽然慢慢回过神来,“哇”一声大哭起来,扑到他爹身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