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琴的到来让我倍感惊讶，提着一个水果篮，发现章媛哭过，放下果篮就坐到一块安慰。女人之间的感情我实在是难以体会，我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一旁看着甄鸿艺写字。

李素琴问：“叔叔呢，精神都好吗？”

章媛指着卧室的门，无法说话。

“章媛，确诊了吗？”李素琴接着问，看了我一眼。

“还没有，一个检查都没做，很难做思想工作。看症状应该是肿瘤，但需要检查确诊。”我答了一句。

我想应该是章媛去培训中心时说了李素琴才知道这事，显然交往又进了一步。

“我听章媛说吃喝不得一周了，这人不吃不喝身体会垮掉的。甄医生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有什么好技术好办法解决一下。”

“老人家不配合做全面检查诊断，只想解决吃喝的问题。实在没办法，只能插跟鼻饲管，打吃的进去。”

“从鼻子插管子进去啊？会不会很不舒服，还能说话吗？”李素琴表现得很惊讶。

“不舒服肯定是有的，喉咙有异物感，管子经过食道插入十二指肠，用注射器推送流质食物进去。”

我听见卧室门响，很明显岳父再听着我们谈话。

“那好多东西没法吃了呀，我以前见过插营养管的病人，那管子很细。”

“水果杂粮蔬菜都可以打碎了往里注射，就是麻烦点，虽然会不舒服，但总比饿着好，需要三五天才能适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