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一脸迷糊糊的样子，宋城以为他没听清，凑近了问:“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啊?”她睡眼惺忪，配上翘得四仰八叉的头发，短短两分钟就像困了好多年的样子！

真不知道这么一会儿她居然能把这毛搞得这么乱！

真是……

她的脑路缓慢地爬上来，“第一个是十点。第二个两点，第三个五点。”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睛泛出了泪花。

宋城:“你睡觉是线段吗？一段一段的。”

苏画姝脑袋更糊了，微摇了摇头，不解地看着他，怎么她睡觉还是数学题?

宋城看着这满脸的呆萌，突然有想捏一把的冲动。

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问她：“做噩梦了?”

宋城还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四面八方不存在的目光。他不想让苏画姝的呆萌样被任何人看到。

同时宋城静静地研究眼前这个生物:怎么睡个觉都要卖萌?

“没。”她的话开始犯糊，“噩梦跟我不熟，它一般不来串门……”

声音越来越低，淹没在一片睡意里。

苏画姝在下节激动亢奋又悠长的铃声里，从听到上课的魔音一直挣扎到最后一秒，意识已经告诉了自己n遍，起床。脑袋就是昏昏沉沉地再睡一小秒地黏桌上。最后，在班主任小喜儿一阵响亮坚定的“上课！”诈尸一样戳起来。

弯腰，鞠躬:“老师好！”

宋城看着她脸上因为睡觉长出来的红红的印，胳膊上也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也长了一排红印，微蹙了眉。

……

中午在一片悠扬放学铃里，大家各回各家，或者路边小吃收留，解决了午饭。有的从高一起就争分夺秒，在教室里啃面包，刷着大把的题，比如姜小溪。

午饭后，是百鸟回校的午休，啃面包啃完面包，接着刷题，啃完各种各样午饭的人，也开始加入题海遨游的世界。

午休伊始，除了题目的讨论声，偶有的谈论声说笑声，基本上都是一片刷题的静。

苏画姝随手摸出一样作业，一打开又是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