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
时亦粗粝沙哑的喘息声遍布了整个房间。
她躲在角落中,听到衣架子在地板上被拖动的声音。
‘刺啦......刺啦......’
每一下都听得她汗毛竖起。
她双手护住头顶,她的头上已经被打出包了,随便一碰就疼的不行,可她得保护好自己。
她在不停哭喊,祈求时亦能清醒过来。
她并不是伤害唐糖的凶手,一切都是唐糖自导自演,唐糖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没找时亦算账。
分明是时亦先给自己戴的绿帽。
她想要将真相都说出来。
可当她一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
她眼睁睁看着时亦一步步靠近,手中一人多高的衣架子被他高举在手中,眨眼间就听到破空声,紧接着,她的脑子一沉,惊叫着醒来。
“不要!”
顾寒霄此刻已经将她抱在怀中。
双臂抱着她,手掌不停在她背后轻拍。
而担心了许久的顾寒霄听到她的惊叫声,登时捏着她的肩,与她拉开距离。
“卿卿,你终于醒了。”
后脑勺还是敦敦敦疼,腰腹间的伤口似乎有要裂开的趋势。
阮卿卿白着一张小脸,顶着一张布满冷汗的小脸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阮嘉树,“哥。”
许是因为做了噩梦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