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到,她收回表情,毫不避讳,道:“我就是嫉妒,我就是瞧不起她,我就是难受,我就是要疯掉!”
“哦。”
听他回答得简短而不走心,她愣是回了他一个反感的白眼。“切——你是拿我当傻子吗?是你问我‘心动过没’的,我讲给你听了,你还不专心的搪塞我,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我没搪塞,你继续。”
她又饶有兴致,将要开口继续,结果他云淡风轻,一副说不说都无所谓的样子,“算了,我困了,不说了。”
李为河将身下的被子抻出来,她一半,自己一半,中间用手划了一条分割线,“睡吧。”
这是不打算让她回自己屋子了呀?
她一动不动在被子下呆呆的看着他,“你在这儿住?和我同床不共枕?”
“没什么,都已经是互压的关系了,怕什么?闭眼,我关灯了。”
他说闭眼,她还真闭眼了。
她心思:“都梦到你被我那什么了,你什么我没看到?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反正他也不算是个男人!他是我仆人!”想到这儿,她又小孩子气笑着,嘿嘿两声。
李为河背对她侧躺,“还笑,几点了?睡觉。”
“哦~是~。”她这才背过李为河侧卧睡过去。
十分钟后,李为河实在睡不着,要知道,他身边躺了个女人。
要说女人为什么那么香?
他每天都喷香水,和她用一个牌子的洗发露(不如说用同一瓶来的暧昧),和她用同样的沐浴露,怎么她身上总是飘香,而自己这神明却不呢?
他犹犹豫豫的凑近熟睡的姬笑芊(十分钟能熟睡,好惊人的入眠能力),在她的发际嗅了一下,不对,不是桃花的味道。
他奇怪,到底是哪里的香味?
忽的,他意识到发簪。
他的发簪一直被他珍藏在沉香木盒里。
沉香木是公主殿下最喜爱的木料,在王宫时,公主殿下日日焚烧沉香才得以夜晚入眠,思乡心切,沉香是她对她母后的念想。
在黑暗中摸索,他寻到抽屉,打开,手指肚触碰光滑的盒面,拿出,闻上一闻,是公主殿下的味道,几百年来,这味道从未改变,就像他的心,从来只为公主殿下留下位置,容不得别人。
锁中消息转动,木盒开启。
闪着淡粉与太阳色交融光泽的金簪飘出优雅的香味。
金簪浮动的光亮,犹如傍晚彩霞中将息的落日。
光线如温柔的手指抚向熟睡转身的姬笑芊,那光在姬笑芊的胸腔、腹部驻留,流水质感融进她身体一般扩散到她的全身,片刻,光携带着紫色的晶石返回到李为河手中,他攥紧晶石,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