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儿想将那莫不念放掉。”
“呵呵,此子被调教的淫性高炙,也该放回去了。你此刻提出放人是何缘故?”
“儿已探到实情,晓风残月庄在栾家医馆挖洞救人?”
田不语笑道:“那座宅院紧挨咱家,亏他们想的出这样的法子。”
“此时不易与他们冲突,儿唯恐唐梦银之母与这些人串通,若她掺合进来,此事倒真的不好收场。”
“碧连天的人就在府内,娘本打算瞧他如何治那婆娘。既然你主意拿定,依你便是。”
“娘,府内怕是有人与晓风残月庄通风报信。”
“你是说他们之所以采用挖洞之法,是因获知了地下之事?”
“正是。”
“此事万万容不得,务必寻出此人。”
“儿已派人对府中人等细细探查。”
“你将莫不念偷偷送往栾家,他们定会停止挖掘。此子虽被我们劫持至此,想他回去定会守口如瓶。做了此等丑事,若被那莫绝伦知晓定饶不了他。”
“他说出去也无妨,谁晓得我们在做什么?此间儿已打算弃了。”
“儿呀,你的意思是?”
“转向城外。”
田不语为难道:“既然放了莫不念,想来此处应无危险。那地下之所建来不易,加上丢弃偌大宅院,娘有些舍不得。”
“儿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此处待不得,须尽早离去。”
田府人将岁如烟放在府门前便返回了。
离家数月,乍见府门,岁如烟心内狂喜,因腿有伤,见有路人经过,忙要那人帮他敲门叫人。那人认得是他,帮着在门上捶了几下后,便疾步离开了。岁如烟见他神色怪异不由心内纳闷,待要询问,人已走得远了。
不多时,大门吱呀开了一缝,一人探出头来,张望却不见人,地上坐的岁如烟叫道:“周五,老爷我在这里。”
那被叫作周五的低头一瞧,立刻瞪大了眼睛高声叫道:“老爷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速速将我背回家中。”岁如烟道。
周五连声应着,推开大门走了出来。
岁如烟一见他穿着登时惊住了,颤声问道:“周五,为何戴孝?家中何人亡故?”
经他一问,周五便哭道:“回老爷,是夫人没了。”
“夫人没了?生的什么病?”岁如烟惊道。
“并未生病。”
“未生病,那是家中招了盗贼不成?”
“老爷,我背你进去再慢慢讲与你听吧。”
“好,快快背我进去。”
进到家中,见灵堂早已设好,众下人闻听岁如烟回来,齐齐出来相见。
眼望众人,他问道:“如霜在何处?”
“先生,如霜在此。”
众人闪开,一袭白色孝衣的凌如霜迈步走了出来。数月未见,脸上凭添了许多惆怅,但样貌却更加使人怜爱。见她无恙,岁如烟心中一缓,又询问起了花隔云亡故一事,一干众人俱都低头不语。
“周五,你来讲,夫人到底因何亡故?”
“回老爷,夫人她……她……乃是悬梁自尽。”周五懦懦答道。
“自尽?好好地为何寻了短见?”
周五扫了一眼众人,小声道:“老爷,进房私下与你说,可好?”
岁如烟盯他片刻,道:“将我抬进房中,周五随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