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荒国的人都和外面不一样,一些人甚至连名字都换成了编号,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按照那店员所说,上楼后右转第三间屋子。
白旱拿起挂在小牌子上的钥匙,打开门。
屋子里面有一扇脑袋大小的窗户,窗户底下是两张窄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屋子面积连十平米都不够,若是十平米这个面积不够直观的话,那用白旱的话来说,这屋子大概是三扇门放平了拼在一起那么大。
“还不错,起码是免费的。”
白旱只能这么想了。
荒城人没有自己的产业,一切东西都由教派管理。
这是什么概念呢?
若是人们饿了,那就去教派名下的食物店领每日限量的吃食。
若是人们无家可归,那就到教派名下的客栈找住处。
外城人如果想在这里做生意,就只能把东西卖给教派,否则便会被抓捕。
而这里的管理也及其混乱。
就比如城门口那个被抓住的老人,他纯粹是因为被守城士兵给盯上了。
哪怕他牛车上装的真是水果,也会被士兵用一句“不得私卖水果”给抢了。
但就是这样一座骨子里藏着混乱基因的城市,却依然安稳的在这座山脚下繁荣了几百年。
人们都说这是因为教派的功劳,是教派忠实执行了临神降下的旨意,这里的人大多都及其信仰“临”,这种信仰甚至能忠诚到扭曲的程度。
“黄金,你说咱俩现在去外面诋毁教派一句,会不会被路人给追着打死?”
想到这里,白旱冷不丁问了一句。
黄金想了想,很认真的摇摇头:“先生若真做出这种事,那也定是有先生自己的想法,我只管跟随就是了。”
白旱被黄金的回答说的不好意思,顿时觉得齐国人都好耿直。
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旱一早就醒来了,坐在床上只觉得腰酸背痛。
“这床板可真硬。”
他嘀咕了一声,在床上发了会呆,才发现黄金不见了。
“哪里去了?”
白旱刚刚睡醒,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只是傻愣的坐在床上发呆。
他还没有养成快速让自己清醒过来的习惯。
“先生,我下楼去拿了些食物。”黄金一进门就看见白旱在发呆。
“这国家忒怪,食物每天只能拿这么些,我说花钱买,他们还不卖!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黄金摇着头将食物放在床上。
屋子是在是没有空间,甚至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只能这么放了。
白旱坐了一会,觉得自己清醒了些,才转头去看食物。
只是几个干冷的馒头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白旱摇摇头:“说不定是那些人看咱们是外来人,故意扣了咱们的食物份额。”
他想起了昨天店员说的那些话,于是猜测了一下。
黄金也是点头:“这地方不像个好去处,人人都奸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