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融道:“夏朝与我部落,互通有无已有二十多年之久。更兼之前首领已经向大王表示臣服,既然如此,我部所在无疑也算大夏疆土。今微臣见君,行此大礼,试问又有何异?”
子储不能回答,只得点头道:“我在国中,也听说过先生的大名。前番我大夏国中叛逆动乱,古族内部由此也行不义之兵。期间尽弃与我国多年之友谊,趁势来攻。当时群臣与崇瑀都要兴兵,却唯独先生一人不赞同对我大夏用武。先生因而还触怒了崇瑀被下狱收监,不知可有此事?”
鄒融笑道:“大王道听途说,恐有误解。”
子储疑惑,问道:“莫非传言有虚,先生未曾加以阻拦部落兴兵大事吗?”
鄒融摇头,言道:“大王误会了,微臣的意思是,当时我部落中不赞同首领兴兵的并不只仅此我一个人而已。若论朝中,君臣皆要起兵;但在国中,百姓皆乐多年和平。更与大夏民众往来密切,早已厌倦战争,故而无人愿意起兵。奈何万民不得朝堂,故而只由微臣权且代表罢了。”
子储闻言,朗声大笑。又见鄒融手中包裹,问道:“先生此来,莫非为万民请命?我见随行包裹沉重,可是什么珍宝吗?”
鄒融道:“此为部落万民之意,只借我手,呈现大王。”
子储因此好奇,命人打开包裹。包裹既打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便呈现了出来。子储大惊,下座仔细观瞧,正是崇瑀和茂荣。心中又惊又喜,问道:“此二人,莫非为先生所杀?”
鄒融道:“臣乃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崇瑀纵然失势,恐量其勇仍旧万夫莫敌。此民心所为,又岂是微臣能够办得到的呢。”
子储点头,环视身边群臣。群臣面面相觑,全都被场面震惊,不能回答。
子储淡然含笑,言道:“鄒长老所来辛苦,且先在我帐中住下。军中之事,我君臣尚需商议。”
鄒融拱手,就此退下。
鄒融既退,子储便望着其背影不禁一声叹息。
闻寿前,言道:“此人能言善辩,只怕其中未必尽实。更兼崇瑀、茂荣已死,我军破城只在旦夕之间。此人诡诈,大王断不可轻信。不若就此杀了他,以此彻底断绝了古族这支祸根。”
这正是“虽呈敌首献谄媚,却使性命独堪忧”。预知闻寿此计崇瑀采纳与否,鄒融此番性命如何?且看下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