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萨日勒考虑到蒙丹的建议,就此从其言,命人因此请使者。
少时使者到来,但见狼族部落经济落后,也和子储一样心中怀有轻视之念。故而即便是见了身为首领的萨日勒,仍旧以大国使者姿态自居。萨日勒心中不悦,但碍于蒙丹的面子,只得暂时选择屈就。使者由此奉书信,萨日勒但见信中言辞也甚为傲慢。期间话语竟也多有轻视之意,心中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一声怒喝之间,当即拍案而起。
“子储小儿,焉敢如此?”
于是不由分说,当即喝令军士将使者拿下。
蒙丹苦劝,萨日勒也不解释,直接将书信交到他的手。
“书信言辞如此,足见夏朝风度。我狼族虽然身居漠北,但却和他素无过节,何以如此轻慢?今以此施压,是欺我部落中无人啊。更兼此使者如此,我若屈就,何以取信部落万民?”
蒙丹览毕书信,也是眉头紧皱。回首但见使者即便被军士俘获,仍旧不肯屈服。不禁一声冷笑,问道:“尔不过一使者,焉敢如此?信不信我狼族让你有命来此,却没命回去的?”
使者闻言,破口大骂道:“我乃大国使者,岂有屈服蛮夷之理?若敢对我动手,我大夏雄兵在外,顷刻踏平你漠北之地。”
驼陀大怒,喝道:“好个不知死的,今若不杀你,只怕我狼族日后已无法在漠北立足了。你大夏在中原横行无忌,如今又来漠北逞凶。真以为这‘志霸大陆’,全都是你大夏的疆土了吗?”
使者仍旧不服。
驼陀转首去看萨日勒,萨日勒则将询问似的目光转向蒙丹。
蒙丹轻摇羽扇,沉思片刻,言道:“大夏国君如此,我部即便屈服日后恐也遭到排挤。此非大王要战,实乃情势所逼罢了。”
萨日勒闻言,心中会意。
于是就此传令,直接将使者推出斩首。以血祭旗之余,又将使者头颅悬挂部落东门。期间更以大夏书信布告部落万民,民众因此沸腾,不惜一切要与大夏交兵。萨日勒欣喜,心中也再无顾忌。由此传下命令,命驼陀为大元帅。克日整兵,正式向大夏宣战。
消息传到子储耳中,子储大怒。不禁拍案而起,喝道:“蛮夷,安敢如此?”
当即传令,大军兵进五十里。在漠北狼族城关十里平原处下寨,全军枕戈待旦,准备次日攻城。
吕戌闻听军令,当即来见子储,言道:“狼族无礼,理当用武。只是大王便要用兵,也不该如此的不谨慎。如今距离敌军城关太近,更兼地处平原,我军无有屏障天险作为倚仗。若敌军突袭而来,我军恐遭莫大损失。”
闻听吕戌所言,子储不屑浅笑,言道:“蛮夷小部,不过万余之众,安敢与我大朝正面用武?我军如今带甲十万,正当以此威慑。虽然地处平原下寨,但各寨外面已经多设鹿角。如此严密守卫,敌军若敢来犯,只叫他有来无回。”
吕戌见子储坚持,也不便多言。轻叹一声,就此告退。